“你为啥一定要反对?”胡咏春不解。
“这么简单的事不要一再让我重复!”
她愣了愣。难道他是怕他们成了真的兄妹之后,就不能结婚了?“你早就想到……那里去?”她在暗爽啥啊?
“谁像你这么猪头!”严于臣很不爽的骂她。
“我果然很猪头,早知道不该再再婚的!”胡妈掩着脸坐下,泪意泛滥。
“咏春这么大了,不会做离家出走这种小孩子气的事的。”别说不嫁给他啊,这样他会哭的。
“咏春是很体贴,所以她即使心里反对也不会说的。”胡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我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胡咏春想了想,做下结论。
白了她一眼,严于臣翻过身背对她。
“一定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有。但他不想说。在他跟她妈妈之间,她宁愿选择成全她妈妈,想到就呕。
“你也帮忙想想嘛!”他完全不理她。“这么大个人别闹别扭了。”还是不动。“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察觉声音太大,慌忙捂口,但已来不及了。
“笨蛋,”严于臣随口骂了声,嘴角却忍不住轻扬。
“咏春?!”狐疑的声音跟着狐疑的脚步来到了严于臣门前。严爸敲了敲门,“于臣,咏春在里面吗?”
严于臣懒懒的回道:“在……”被窝里的腰际被捏了一把,“在我房里?怎么可能?!”
“可是我有听到声音。”寻女心切的胡妈推门而入。“她真的不在这里吗?”炯炯双目扫过昏暗的房间,落在形状诡异的被窝上。
胡咏春极尽可能地施展缩骨功,努力让自己缩到最小。
“你的被窝好鼓,”胡妈一步步往床的方向逼近,“好像多一个人似的……”
妈妈没事感觉那么敏锐干嘛?平常神经都很大条的啊!胡咏春全身紧绷,额上大滴汗、小滴汗直直落。
“我怕冷,所以里头多塞了一床被子。”严于臣解释道。
“是这样吗?”胡妈不相信。她刚刚听得很清楚,里头明明有胡咏春的声音传出。
“要我掀开给你看吗?”严于臣还当真抓住被角,大有把棉被一掀而起之势,吓得胡咏春赶忙躲到他身子底下,并不忘将长发收得好好。
“你的被子会动?”胡妈看得可仔细了。“掀开给我看。”
“砚容,”严爸拉住她,“咏春不可能在于臣房里的。你看他们平常水火不容的,刚刚应该是听错了。”
“你也有听到,不是吗?”
“也许是外头的声音。我们太急于寻找咏春的下落,所以听错了。”
“把被子掀开给我看。”胡妈不理会严爸,执意要看。
“好啊!”严于臣露出一只光裸的臂膀,“不过我没穿衣服喔!”
胡妈瞬时瞪大眼,“你不是怕冷,怎么可能没穿衣服?”有鬼,绝对有鬼!
“不穿衣服直接睡其实最暖和,阿姨可以试试。”
被子徐徐往下拉,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再继续往下,挂在他腰上的胡咏春就要露馅了。
“还要看吗?”严于巨意态悠闲,只有与他肌肤相触的胡咏春晓得此刻的他已经冷得颤起抖来。
明了儿子的严爸当然也注意到了。
“好啦,就说咏春不可能在这里啦!”严爸走过去为儿子盖好棉被,“于臣最怕冷的,要他掀被子简直要他命。”他不露痕迹的将不小心跑出来的长发给塞进去。
收到严爸两颗卫生眼的严于臣嘴角挂笑,整个人缩进被窝。
胡妈抿抿唇,“也许真的是我听错了。”咬咬牙,“你也该起床了。”与严爸相偕走出。
门一合上,胡咏春追不及待地探出头来呼吸新鲜的空气。
“去了半条命了!”她趴在他身上,整个人像短跑一百公尺般累。
“被知道了又如何?”他还巴不得呢!
“也不读是在床上被抓到啊!”他了不了解什么叫作天不时、地不利啊?
“那下次我们在车上做。”他笑着轻操她紧绷的肌肉。“还是你要在后院也可。”
什……什么意思?“我可不想被抓哩。”
他将她身子往上拉,让她的头可以安稳地置在胸上。“告诉我,有没有想我?”
“怎么想?又没名没姓的!”
那天他们嬉闹着上演捧角大战,直到累垮才相拥而眠,什么事也没发生。第二天,他送她上计程车,车子开动之际,她曾从窗户探出头来,问他的姓名,而他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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