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這男人優?!
「妳……妳不是沈天明老師的忠實學生嗎?!妳昨天不是把我罵得要死嗎?!妳不是說妳死都不調課嗎?!妳不是說要一堂課就讓他走人、讓妳回沈老師的課上嗎?妳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她抓著文音,簡直想將咖啡杯塞進這發癡的女人嘴裡!
「哎呀,妳一向只是玩玩而已啊!真的遇見好老師妳不也是挺高興嗎?怎麼這次這樣認真了……」文音噘了噘紅唇,靠近了棠羚的耳朵,「他真的很棒喔!」
很棒個頭!
「好啦,鑰匙拿來,我練琴去了!」
「文……」
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兩星期後──
壯士接二連三死傷連連,沒一個全屍回來和她站同一陣線上。
她看著手上的擂台表,上面左方寫的是竹竿,右方寫的是羚一個宇,然後竹竿下方接著寫了音,再來是潔,再來足琳,是成,是美麗……
連賴美麗那個教室最大的麻煩都……
嗚……在這短短的兩星期內,無論男女,只要上過竹竿的課,全、陣、亡、了!
連那種明明說好一進教室就會使出全力刁難死竹竿的也全變節了!
誰來救救她啊!她為何要和這竹竿共享這問美麗的辦公空間啊!
而且這竹竿還升格為狂人……
「喂,我想喝杯茶,哪裡有茶包?」穆愆宇極力避免靠近櫃台,可是,人是有生理需求的啊,要不,教室裡美女如雲,他何苦找罪受。
聽聽這狂人叫她什麼!
明明一星期前他就直喚那些學員的名字了,還名字對人連連線,一個也沒出差錯,唯獨她!依然喂來喂去的!
她!她……認了!
她這氣勢磅礡的櫃台硬是被他那得意的神色給毀得不堪一擊,憤憤起身引他到後方廚房,將茶包取出,流暢的幫他沖好了一杯熱茶,遞給他。
他取來熱茶,卻沒讓出廚房門口的意思,閒閒的問:「喂!妳為什麼沒學琴?!」
半個月來看她和每個學員都有說有笑,對鋼琴的知識也豐富,甚至是哪一曲哪一段都可侃侃而談,為何就是沒見她彈琴?
又叫她喂!這人有沒有禮貌!
她瞪了他一眼,「因為沒有遇見好老師!」說著,便想粗魯推開他。
言下之意是連眼前這一個「名師」都不是她心中的「好」老師。
「不是因為脾氣太壞沒老師敢收?!」
雪特!聽聽這死狂人講這是什麼話?!他明明一張好嘴!每個上過他的課的學生無不被他低沉的嗓音及真誠如教小孩的態度吸引,他卻就是要叫她喂!
她再和他多說一句話她就和豬當姊妹。棠羚來個不理不睬,想直接踩過他!
「哇,好燙!」他將燙舌的杯子瞬間拉開嘴邊。
她還沒踩他耶!他就喊燙到!嚇死人!
「妳都喝這麼燙口的茶嗎?」要命,舌頭都要焦了!
活該!棠羚想都不想,便抬手要推開他,離開這不算大的空間,卻在推他的瞬間看見他的手。
「你的手燙到了!」
「咦?」穆愆宇還不覺痛,「有嗎?」
「都紅起來了!快過來!」棠羚叫著,便從推人換拉人,分秒必爭的拿開熱杯子,然後將他那雙乎扯到水龍頭下,讓嘩啦啦的水流沖涼他的手!
舌痛讓他沒察覺手上的刺痛,水一沖下他才發現,十元銅板大的紅色浮上了他的手背拇指處。
「快拿住冰塊!」棠羚先將單顆冰塊取出讓穆愆宇拿著敷在燙傷處,然後在下一秒已經製作出一個簡易冰筒。「好,現在趕快把手伸進冰筒裡!」
「喂!不用這麼……」話才說一半他便止住了口,望著她認真處理的臉龐及快速的動作,將勸阻的話全收了起來。
幾分鐘後,看著冰筒裡的手那片紅與其他部分的顏色相近後,棠羚才吐了一口氣。
「呼──沒事了,還痛嗎?」
有人這樣擔心,他不趁機要耍賴,有辱他的壞心腸,於是他惡意的吸吸鼻。
「好痛喔。」他眉頭死皺,簡直要含淚。
「還痛?!」怎麼會!沒那麼嚴重了才對啊,她已經用很快很快的速度了啊,她趕緊再將冰塊疊集在他的手上,才抬起頭來再問:「這樣還痛?!」
這一抬頭,不妙的感覺讓她意識到,這距離似乎是……太近了!
這讓她在下一秒馬上跳離水槽,同時間拔出原來也浸在水裡的雙手。
「……那、那……如果,如果還痛或是伯冷……就把手伸上來,這裡還有燙傷藥,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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