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找你算账没错,但不希望你给我借口让我破戒打女人。”
“呵!哦呵呵呵……”了不起!吕大姐闻言不怒反笑。
勾宿怀恼怒地皱眉,“你笑什么?”
“不错嘛,小子。”依依啊,你看上的男人果然有料,“行!要算账是吗?那就让咱们好好清算。”吕大姐瞄向齐明霁,“姓齐的,你还不滚回家养伤,在我办公室遛达来遛达去地做什么?”
“我想见幽人。”齐明霁说出自己的目的,一边左顾右盼,“她人呢?”
“不在这里。”这小子也是有所图谋的嘛,啧!“早八百年前就说过了,她人不在中国,你死心吧。”
“不,我绝不死心。”反常地,连勾宿怀都惊异于在齐明霁脸上看到再认真不过的表情,他眼神明白且灼热地盈满两个字:坚决。“我知道她还在。”
“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她都说几百遍了,“我说她人不在就是不在,难不成我吕大姐就这么没信用,说的话没人信?”
“生意上你童叟无欺,私底下我们心知肚明。”齐明霁笑得无奈,“所以,别怪我不信,实在是你的诡计令人不敢恭维。”
“呵呵呵……姓齐的,实话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幽人的去处,有本事自己去找,我已经没心情去找回我失踪的员工,既然你有心,那就交给你。”
“不要骗我,你应该知道她在哪里。”
“我不喜欢同一句话说好几遍。”吕大姐的脸色黑得跟木炭一样吓人,“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的失踪我没找你算账,已经对你很客气了。”
“明霁!”勾宿怀在这时插上一脚,好友的反应是他前所未见的,“你说的幽人是指谁?”
“不关你的事!”话一吼出,惊觉自已失态,齐明霁连忙收敛气势,“你的事比较重要,你自己先解决再说,我先失陪。”说完,在其他两人的目光下,齐明霁黯然地退场离去。
“呼,真受不了。”吕大姐擦擦汗,她真的会被这个齐明霁给逼死,“现在,勾先生——”她落座于办公桌后的昂贵皮椅,双眼直望着勾宿怀,“轮到你了。”
勾宿怀依她的手势坐在与她面对面的位置上,吐出第一个问题:“明霁口中的幽人是谁?”
“那不关你的事。”生意上她的确童叟无欺,所以才能让来过她工作坊的人不担心秘密外泄,“齐明霁的私事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恕本工作坊无法告知。”
“那么,告诉我依依人在哪儿。”
“很抱歉,我和你爷爷的交易已经结束,本工作坊对手下商品的去向有不告知的权利。”要打官腔谁不会。呵,勾宿怀,有时候人也得要知道什么叫吃苦头才成。
“你把依依看成商品?!”勾宿怀闻言,心中怒火直窜。将人看成商品——那和贩卖人口有什么两样!“你敢把人当成商品。”
“依依与你有什么关系吗?勾先生。”一手撑着下巴,吕大姐无辜地望着几乎快暴跳如雷的勾宿怀。呵呵呵,谁说他心机深沉来着?现下这模样还算心机深沉吗?“充其量她也只不过是你爷爷和我们公司交易的商品不是吗?您干吗这么在意她?”
“利用她玩弄我们的感情,就这么有趣吗?”勾宿怀咬牙切齿地问出口,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厌恶眼前的这个女人,原来气愤也可以转成厌恶!他现在才知道。
“你们?”吕大姐笑了起来,“是你吧!别忘了,勾老先生可是知情的人喔,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你。”
她说出重点,最后一句话狠狠刺中勾宿怀的要害,“你——”
“你又在气什么,勾宿怀。依依的工作就是为了让你和你爷爷重修祖孙情,她做到了不是吗?这其间还和你谈了恋爱不是吗?我们精心安排的剧情让你和你爷爷的生活得到正面的改变,这一切难道你不想要?”
“你不该利用人类的感情图利!”就这一点,他无法原谅——无法原谅她,也无法原谅将他的心偷走、却只是逢场做戏的柳依依。
“这是众多行业中的一项。你们砸钱,我们为你们补全失落的感情,银货两讫,难道你还要说我们做得不好?你什么都没得到?”
“我——”他哑口无言。他是得到——得到和爷爷的祖孙情。但,也失去一颗心!“你又怎能说我没有损失?”
“你当然有,要不然你不会要齐明霁带你来找我,可我也损失不少。”说来就怄,“我手下的心丢在你那儿回不来,你要我怎么让她再出去做生意?”
“你还想拿她做买卖?”
“我们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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