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变成宿命论者了?」她不晓得铁齿的二哥何时乖乖认命了?
「因为明明才是韩秋旭的真命天子呀!」他露齿一笑。
「二哥!」杜明明吓得跳了起来,尖声大叫。「别把我和那该死的变态扯在一块!」
「韩秋旭不是正死缠烂打的追求你吗?」
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谁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和他凑在一起。」
「明明,照二哥看来,你和他才是天生一对。」杜洋洋自顾自的说。「爸爸留下的荣飞航空,大哥经营得有声有色,而你二哥的大洋杂志社也颇负盛名,在世界上不少城市设有分社,加上你三哥的荣飞海运,我们家的声势也不输人啊!而且你长得漂亮耀眼、美丽动人,哪个男人不为你神魂颠倒?现在韩秋旭如此热烈的追求你,二哥诚心的建议你考虑看看。一
天!什么跟什么啊?越扯越离谱。「够了!」杜明明不顾路人的眼光,大喝一声。
「唉!明明,别老是这么任性。机会只有一次,它稍纵即逝,你可要好好把握……一看他絮絮叨叨的念著,杜明明一脸被彻底打败的表情,偏偏这谎又是自己扯出来的,她也不便发作,只能任兄长作白日梦。
截稿日又快到了,杜明明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烦死了!她根本无法放下身段、丢开自尊,向气焰嚣张、高傲自大的韩秋旭低头乞求,但是同事期待的目光、老编充满压力的眼神,都让杜明明坐立难安。
现在她正站在鸿星酒店外发愣。潜伏在韩秋旭身旁多日,至人仍旧一无所获。今晚跟踪他来到这里,心里却犹豫该不该尾随他人内。
她真是自讨苦吃、自找罪受,好好的大杂志社不待,偏偏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为小杂志社卖命,真是犯贱!
杜明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步人酒店。
两道阴冷的目光穿越人群盯住她。
韩秋旭沉稳的坐在靠窗的一隅,左手支着下颚,右手搅拌咖啡,外表平静沉着,内心暗潮汹涌。
客户们的喧哗客套,他全没听进耳襄,韩秋旭心襄正全神贯注的思考该如何整那个镇日
跟在他屁股后打转的女记者。
见杜明明正躲躲藏藏的溜进隔他没几桌的座位,他狡犹的扯扯嘴角,脑海裹酝酿出邪恶的整人计画。韩秋旭眉一扬、手一挥,打断客户们的奉承。「到此为止,明天早上十点到我的事务所签约。」随后站起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客户们连声叫好,对他盛气凌人的态度非但未感不悦,反而高兴的目送他离去。没办法,谁教韩秋旭是当今最抢手的红牌建筑师,凡是他设计的作品,没有不销售一空的,韩秋旭的大名是人们购屋的指标、房屋销路长红的金牌。
杜明明气喘吁吁的从楼梯爬上来,方才见他搭的电梯停在五楼,问题是他到底进去哪一个房间呢?
天!她到底在搞什么啊?她又不是宵小,也不是侦探,干嘛这样鬼鬼祟祟的偷窥人家隐私?杜明明内心自我嫌恶道。
老编的重话又在耳边响起,她知道这回那老秃驴是来真的,绝不是一篇深入探讨的社会报导就交代得过去,倘若她再挖不到韩秋旭的小道消息,杜明明能想像自己被扫地出门的下场。只怪时势比人强,为了保住饭碗,迫不得已只好跟踪他,看看是否能挖出一些让老编欣喜若狂的花边新闻。
问题是眼前这么多房间,究竟韩秋旭在哪一间呢?杜明明站在长廊尽头,一眼望去,长廊两端的房间有次序的排列着。
唉!她遇上难题了,还是放下身段吧!杜明明绝不允许自己被炒鱿鱼後哭丧着脸跑回家向哥哥们求救,然後理所当然被他们悉心照料、疼爱呵护,变成一朵温室襄的花!
她用力的摇摇头,脸上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眼裏燃烧著两簇忍辱负重的烈火,她勇敢的抬起颤抖的小手,准备一间间的敲门,看能否让她找到韩秋旭。
但是杜明明第一个拳头还没落在门板上,突然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拉进左後方的房间里。
「救——」杜明明花容失色的高声叫喊,立即被人捂住了嘴。
「闭嘴!」韩秋旭冷硬的说。「安静的话,也许我能饶了你;吵闹的话,你等着指望别人来救你吧!」
看清来者何人后,杜明明马上使尽全力甩开他的手。「你干嘛把我强拉进房间里?」她冷着脸说。
「那得问你自己啦!」韩秋旭凑近她,嘴角噙着坏坏的笑,伸长两只手抵住她背后的墙,把她整个人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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