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莫名的微红了脸。
她惊讶的瞪大眼,呆看著他腼覜的俊容。
他居然在脸红耶,呵,莫非这男人的个性其实是很羞涩的?
「钦,我们见过面你知道吗?」她趁机问他,她怀疑他会不会是根本不记得他们早就见过面了,所以才会对她表现得这么友善。
「我知道,那天你拦住我,要我留下书房那张明代的椅子。」欧摩天并不健忘,对她当然是有印象的,她是前两天在那家古董店外莫名其妙纠缠他的女子。
原来他还认得她嘛。
「那么再上一次,你在监督工人拆除一栋房子时的事你还记得吧?」那时他完全不理睬她,跟今天的态度相比,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拆除房子?」他锁眉细思,一脸没啥印象的表情。
「就是那栋淡紫色屋顶,还有很多可爱窗户的房子。」忘了?不会吧?
「是吗,那时候我们就见过面了?」他有些讶异的看她,因为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在那时见过她。
「你真的忘记啦,那时我问你为什么要拆除那栋房子,你理都不理人。」
「有这回事吗?当时我正在思考房子拆除之後重建的事,可能想得太专注,所以并没有留意到你。」仔细一想,那时似乎有一只苍蝇一直在他耳边嗡嗡叫,还不时飞到他的眼前挡住他的视线。
忏情细声嘟哝著,「那还真是够专注的,连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挡在你面前,你都能视若无睹,你这人真不是普通人耶,思考事情时可以这么浑然忘我。」
「你说什么?」
「没什么啦,我只是觉得以前好像误会你了。」瞟他一眼,她释然的笑了笑。
不过,她发觉自己的一颗芳心莫名其妙怦咚怦咚的小鹿乱撞子起来。
被他领著再看了几处比较特别的设计,不知不觉整个下午就这样过了,她也忘了要再跟他提归还那张椅子的事。
椅子仍留在他的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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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各式的树种都纷纷的冒出了新芽。
一名身著灰袍的和尚站在一棵菩提树下,不知在思索什么的仰头高望。
路过的人见状也纷纷的望向那棵菩提树,一时之间菩提树前站了几个人,全都一致的仰头看著菩提树。
「有什么好看的吗?」路人甲问。
「应该是有不寻常的地方吧。」路人乙说。
「是叶子上有佛祖显灵吗?」路人丙道。
「我只看到一坨鸟大便掉下来耶。」路人丁答。
打量半晌,没有瞧出有什么异常之处,路人各自散去。
忏情骑著机车才刚出大门不久,便瞥见路旁的这名和尚。
很快的她认出他来,他是那位偶尔会来找阿姨的惠空师父,只不过母亲一见到他,总是歇斯底里的拿扫把轰人,仿佛两人之间有著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他也注意到她了。她停下车来合掌向他问候,他也回以一礼。
「师父是来找我阿姨的吗?我去帮你叫她。」
她一直不懂为何母亲会如此的憎恨这位出家人,她曾问过阿姨,可是阿姨只是沉重的摇了摇头,什么也不告诉她。
阿姨的嘴比蚌壳还紧,她不愿意说的事,任谁也无法从她口中问出什么,她只好把这个得不到答案的谜团搁在心里了。
其实她早就猜想这位师父一定和母亲有过什么过节,只是她很怕看到母亲的眼泪,所以也不想求证什么。
惠空师父微笑的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我没有要找你阿姨,我只是路过而已。你妈妈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
他没再说什么,双手一个合十便旋身而去。
目送著他离开,忏情不禁敛起秀眉想起一个人。
「咦,惠空师父长得好像和欧摩天有几分神似。」
想到欧摩天,不期然的便忆起前天在欧家的事,那天他们两人难得的相谈甚欢,其实大部份时间都是欧摩天在说,而她则是被迫静静聆听,没有插嘴的机会。
他甚至还留她一起用晚餐,最後再开车送她回家。
经过那天的谈话,她了解到他并不是生性冷漠,相反的是因为他对建筑太过狂热,所以才会忽略身旁很多的人事物,她对他的观感与评价自然也因此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欧爷爷拜托她跟他做朋友,她是很乐意,只是不知道她和他是否还有再次见面的机会,两人并没有交换联络电话,她总不好无缘无故的就自己不请自来的跑到欧家去吧,这种事她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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