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的跳下机车,朝那名男子走去。
「欵,请问一下,这栋房子是不是打算要搬到别的地方重建?」她很客气的问,脸上还带著甜甜的笑容。
男人没理睬她,继续看著工人做事。
见对方没有任何的回应,她再问了一次,男人仍是对她视若无睹。
不会吧,莫非这男人重听?
那好,她说大声点就是。
扬高音量,同样的话再问了一次。
可他仍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目光专注的盯视著被拆除的建筑物,瞄也不瞄她一眼。
这男人怎么这样呀?!甩都不甩人,当她是隐形人似的,真过份。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为什么都不回答?」
男人依然当她不存在似的,连眼神都吝惜於投向她。
被人这么漠视,她有点上火了。
「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呀?太没礼貌了,人家在跟你说话,你起码也该出个声呀。」
他仍无动於衷,让她一个人自说自话。
她索性站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不信这样他还能不理她。
与他面对面,她才发觉他的五宫十分出色,可以称为上品了,但是他目中无人的差劲态度,让他不俗的容貌打了个大大的折扣,原本是有九十分的,这会只剩六十分。
毕竟一个人光是长得好看没有用,性情如果恶劣无礼,恐怕也没几个人忍受得了。
结果男人只是移动脚步,无视於她挑衅的行为,继续看著前面的建筑物。
脸部有一点点小抽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她这会儿相信一个朋友对她说过的话——冷漠比争吵更具有杀伤力。
他连六十分都没有了,忏情恼了起来,决定跟他耗上。
她是记者,死缠烂打这种事她最擅长了,还怕他不开口吗?刚好现在也没什么事,正好拿来消磨时间。她也跟著移动脚步再挡住他。想比谁有耐性吗?哈,她什么都不强,唯独耐性最够。男人眉头微蹙的往左栘了两步,她又跟著移去。
他往右,她也一样。
这样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总算,男人定睛睨了她一眼,伸手挥了挥,宛如在驱赶苍蝇似的,眼底浮起一抹不耐烦。
轻扬起秀眉,被人当成苍蝇在赶,实在也没比被人漠视要好上几分,不过总算对方有反应了,这是好现象,表示他在生气,不信他还能不跟她说话。
只是让她失望了,他依然没开口理她,迳自越过她走上前。
「喂喂喂,我说这位先生,你该不会是个哑巴吧?」她难得做出拧眉擦腰这种不属端庄的举动,但他委实叫人生气,哪有人可以这么彻底漠视一个人的存在呢,何况她一开始还是和颜悦色的在请教他。
任何人,只有是有血有肉的人,面对她刚才那种盈盈笑脸,绝对没有人会忍心不理她的,莫非这个人不只是个哑巴,还是个视力有问题的人,才会这么对她。她的笑容一向老少咸宜,可以征服任何人。
「小心点,注意不要刮花了那扇窗。」终於,他出声了,让她证实了他既不是个哑巴也不是视力有问题,可他说话的对象是一位正在拆卸窗框的工人,不是她。
很好,既然他会说话,那她非得要他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不可,虽然她一向是好性情、好脾气的人,不过她更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叫坚持到底。
执拗起来的忏情向前走过去,眸光一扫,呃,那边那几个工人那是什么眼神,干么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欲言又止的偷偷瞄著她,他们是在嘲笑她什么吗?
铁定是在讥笑她被这男人彻底漠视吧。
信心受到打击,有点想就此算了,免得真的成为别人的笑柄,可在觑到那些工人唇边的窃笑,好强的她决定要为自己的挫败扳回一城。
笑话,她岂是这么容易就退缩的,一年多来的采访训练,早让她练就一身铜墙铁壁不怕拒绝的自尊心,她以不疾不徐的音调启口,再重复一次刚才的问题。
「这位先生,请问……」
一串悦耳旋律冷不防骤响。
是她挂在胸前的手机。
「喂,主任呀,什么?现在吗?你不能叫别人去吗,我刚好有很重要的事……」眸光瞟向男人一眼,她不太情愿的应道:「好啦,我知道了,我现在立刻赶过去,可以了吧。」
主任要她赶去采访另一条新闻,公事重要,和他比耐性的事只好就此作罢。
瞪著那男人,她有点不服气的开口,「告诉你,不是我耐性比你差,而是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才不得不先离开,你可不要以为我输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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