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冠礼环住她纤瘦的身子,拿开遥控器。她不由自主地松开手,裹身的被单滑落,露出雪白无瑕的胴体,贴着他灼热的身体。
“则云——”他叫她。
她恍惚的眼帘映着他的脸,纤指触摸他的唇,轻柔地描绘着。她的生命似乎一直在等待某个声音,某个无法辨认只能感觉的声音;她在店里听过无数声音,却从未感觉到——她以为世上没有那个她所等待的声音存在,心惆然空洞地。现在,她等到了,耳畔萦回的,沉郁温雅的嗓音,像一条古老的圣河,缠绵热烈地淌进她心底。
她,就是他的妻子!
“则云——”他低吼,
她拥着他,意识昏眩之际,耳畔又传来那个她所等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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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吃饭了。”
温暖厚实的大掌抚着她侧睡的脸蛋儿,晨曦洒进窗棂,像一层腊油润泽地板。她的发散在床边,雪白的手臂露出被子外。他吻一下她圆巧的肩头,嗓音懒洋洋地叫道:“起床了,则云——”
贺则云锁眉,眼皮微微跳动,欲张又合。他宠溺一笑,大掌钻进被里,偷袭般抚摸她柔腻的身子。
她猛然睁眼,被子里的肌肤泛起疙瘩。“再不起床,要错过早餐了——”他对着她的眼,浅吻她一记。她轻蹙额心,小手伸进被子里,抓住他覆在她胸乳的大掌。“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他疑问地挑眉。
她皱凝柳眉,干哑地道:“我想换衣服……”柔荑依旧在被子下与他挑逗的大掌角力。
笑意浮上双眼,他站起身,温和得像个绅士。“我在餐桌等你。”高大伟岸的身影走出卧室的门。
贺则云直到房门掩实,才掀被下床。她赤裸的身体,娇娆柔媚,处处是殷红的吻痕,丰盈的乳房像是果实熟透了,凸起的尖端,红滟滟地,依然留有被他爱怜碰触的感觉。一想到昨夜的亲密缠绵,身体又悸动起来,似乎她回到了脆弱的年纪——
她已过了性冲动的少女时期,却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亲密接触。她本能排斥爱情,连带觉得没必要把性弄到手;安然过了二十几年,莫非昨晚是个魔夜,让她禁不住兴奋斑斓的色彩,欲望之源泊泊流出灼热的汁液。
她环抱着身体,走进浴室。洗衣篮里丢着一套男人衣裤,她蹙起眉,刚刚没注意他穿了什么服装……还有,他哪来的衣物可替换、临时去买的吗?这么早有哪家服饰店营业?
她摇摇头,难以弄清想法,鼻端嗅着缕缕丝丝的神秘香味,进淋浴亭。
冲过澡后,她穿上轻便的棉质长衫,把床单换掉,抱着洗衣篮往卧房外走。
祭冠礼看着她半身被高出洗衣篮的衣物、被套挡住,随即自圆桌边走来。“先吃早餐。”他将洗衣篮接过手,放在脚边,牵着她的手走回圆桌。
她坐在纯白的软垫木椅上,脂粉未施的脸蛋清灵绝美,一双凤瞳盯着桌面的食物,有咖啡三明治、豆浆饭团、清粥小菜、薄饼奶茶……东西方早点应有尽有,她看不见原来的桌巾是什么花样。
“全是你买的?”她幽幽开口。
“我做不出这些东西。”他撇一下唇,挟起切好的蛋饼,送入口中咀嚼。
她静静地瞅着他。他的衣服跟昨天不一样,米色线衫勾勒着掩藏不住的强健体魄,合身牛仔裤更加强调双腿的结实修长,简单轻便跟她的住处很搭配——清爽的居家风格。
“我没吃过这种东西——味道可以。”他又挟了一块蛋饼,送到她唇边。
“你买这么多……”她开口欲言。
他技巧地将蛋饼喂进她嘴里。“不知道你要吃什么,全都买一点。”
她瞪他一眼,抿抿红唇,细嚼慢咽,而后问:“连衣服也买了?”语气淡然,如同冷战中,妻子对丈夫的揶揄。
“衣服是车上的。”祭冠礼简短回答,明显不在意这个不重要的问题。
她却追着问:“你随身携带换洗衣物?”微仰的出尘小脸难得浮现对他的好奇。
祭冠礼放下手里的筷子,沉敛表情,有耐心地发出每一个音节。“男人在外,难免有所需求,我的助理会准备一、两套在车上。”
“什么需求?”莫名的质问一下子腾冒出来,她偏着美颜,微微颤抖地看着他成熟魅力的俊颜,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却直觉是这么回事——“你常在女人家过夜?”无法置信感融在她冰冷的语调传出,缥缥缈缈,夹带轻蔑。
他眸光闪了闪,唇角略扬。“昨天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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