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去美国念书的事?"
他凝视著她好一会后,不答反问:“你希望我叫你等我?"
“我不是这意思……”她涨红了脸,“我想……我想知道你那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吻我,又为什么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这样……这样让我感觉很莫名其妙耶!"
“但是却让你始终没将我忘记。”这就是他的目的。
“你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我说过了。”
“要我不要忘记你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跟字面上一样的意思。”
气死人了!他是故意跟她在同一个地方打转的吗?
“你……你喜欢我?"
他笑,“是。”
直截了当的答案传入耳里,她反倒愣住了。
“你喜欢我?"她难以置信的再问。
“是。”他再次肯定的回答她。
“什么时候?"
“当时,现在,未来。”
谁……谁来扶她一把?她觉得她快晕倒了。
“小心。”易稔寰单手扶住她的纤腰,撑住她因为过度惊愕而发软的身子。
“你在开玩笑吗?"她不相信!她一点都未曾感觉到他喜欢她的意思啊!
“不是。”
他可不可以不要每次的回答都这么简短啊?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为什么什么都没告诉我就走了?"
他沉默了。
当时他去美国,读书不是最主要目的,治疗心脏的疾病才是真正原因。
台湾的医生判定他可能活不过二十岁,心急的易家夫妇才将他送往美国,寻找名医为他救治。
当时,谁也无法保证他可否活著回来台湾,这样的他,能给她承诺吗?
他说不出口,可他不希望在他唯一喜欢过的女孩的生命里毫无痕迹,所以他才故意吻她、故意说了耐人寻味的话、故意没有任何交代就远去美国,他的所作所为,为的是即使他的生命当真活不过二十年,至少这个女孩会记得他,证明他曾在她心上存在过。
他低头端凝她等待著答案的瞳眸。
她对他有很多疑惑,曾经的不告而别在她晶灿大眼抹上了层阴影。
他可以告诉她,医生曾经宣判的死亡通告;告诉她,他在病床上与死神的拉锯;告诉她,此刻在他胸腔里跳动的心脏,曾是属于某位因车祸而亡的男人的……但他并不想告诉她这一切,不想将脆弱的自己坦承在她面前。
他调养好身体,有能力接掌父亲事业时才回到台湾,就是不想再像高中时期一样,当她充满元气的奔驰在田径场上时,他却只能坐在树荫下、倚在阳台旁,默默看著她与足以媲美夏日艳阳的灿烂笑颜……
他现在的身体仍然不能过于剧烈的运动,工作一段时间就必须强制休息,但至少,他可以在早晨陪她绕公园几圈、可以帮她提重物、可以在她疲累的时候,背她回家……一般男人可以做得到的,他也做得到了。
“喂!说话啊!"他干嘛用那种让她几乎快像冰淇淋融化的温柔眼神望著她,却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
“那很重要吗?"
什么?她一头雾水。
“当时我并不知道我会不会回台湾,还是你希望我自私的提出要你等我,给你一个不确定的承诺?"
她一时之间找不出话来反驳。奇怪的是,他说的话十听很有道理,可她却觉得很不舒服。
“既然……既然你是这么想,当时就不应该……不应该吻我!"
“可是我想。”
“你不是说做人不可以自私……”唇上突然碰触到一片柔软,将她未出口的话全数封住。
可恶的家伙,他竟然又吻她,而且还是在随时会有人经过的骑楼下!
他怎么可以这样为所欲为、这么任性、这么的不顾她的意志?轻易给承诺太自私,那他兴之所至就吻她又叫什么?
“你都没有问过我!"她一把推开他,气恼的低喊。
单眉轻挑,“请说。”
“你没有问,我怎么说!"
他忍不住弯了唇角,“你要我问你什么?"
“你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让你吻、有没有喜欢你,你……你没有尊重我!"
“需要吗?"
什么话!汪玮馥气得头发都快烧起来了。
“我知道你希望我亲吻你,也知道你喜欢我,所以不必问。”
她傻了。“你怎么知道……”她慌忙捣住嘴,俏脸通红。
“我都知道。”他拉过她长长马尾,凑至鼻间轻闻,淡淡的柑桔香味飘荡,如她一般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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