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他是为什么回美国?"
莫夏冶面露难色,“很抱歉,这是公司机密,我无法透露。”
“连我都不能透露?"那她还当什么女朋友?
这世上还有比她更闷、更不被当一回事的女朋友吗?
“是的!"莫夏冶点点头。
好可恶!汪玮馥捏皱了手上的企划书。
“除了这份企画书以外,他还有没有其他要你转达的话?"
莫夏冶想起易稔寰在口述这份企画书,请他代为抄下之后,曾请他转达要汪玮馥等他的意思,不过,他很快的就推翻先前的主意,要莫夏冶改传——
“请你注意保重身体。”
“就这样?"她不信。“只有这么一句话?"
“是的。”
“有没有搞错啊?"宋巧可不爽的说:“这句话跟,‘我们分手吧’有什么不同?"
莫夏冶很为难的皱了眉头。
他明白易稔寰心中的不确定。
在第二次移植心脏之后,他的身体很明显比先前还要差,恐怕得花更多时间才能调养过来。而现在是新的心脏与身体是否会排斥的关键期,谁也没把握他是否能像上次一样幸运,所以虽然易稔寰很想叫汪玮馥等他,却说不出口——一如八年前。
“汪小姐,我相信总裁并不是这个意思。他目前有很重要的事缠身,无暇……”
“无暇亲自给她一个口讯、一通电话?"宋巧可不爽了,“你骗小孩啊?再怎么忙,这一个月的时间内,连讲个五分钟电话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他的确是抽不出来。”莫夏冶硬著头皮道。
“带我去见他。”沉默了好一会的汪玮馥,突然一脸坚决的说。
“汪小姐?"这万万不行,易稔寰绝对不可能愿意让汪玮馥看到他目前骨瘦如柴的模样的。“对不起,我办不到。”
“就算要分手,我也要听他亲口说!"
这次她不像八年前一样毫无线索,她身边的莫夏冶是易稔寰的执行秘书,他一定有办法带她见到易稔寰。
“汪小姐,请不要为难我,我不能带你去见他。”易稔寰会杀了他的!
“他没种亲口跟我说吗?他没胆亲口告诉我,他已经不爱我了吗?"
“总裁没有不爱你……”
“那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这……”就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情侣之间也是可以比照办理。“总裁他有苦衷,也许再过一阵子他就会出现……”
“一阵子是多久?"汪玮馥咄咄逼人质问。
别再逼他了!"总而言之,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我还有其他事要办,告辞了。”
“如果你不带我去见他,我会死给你看。”汪玮馥在莫夏冶身后低吼。
她在赌。
如果易稔寰并不在乎他,那么身为他的秘书,自然也不用在意她的威胁。
闻言,莫夏冶大惊失色。
“汪小姐,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是说真的!"汪玮馥的眼神认真,表示她不是在开玩笑。
老天,为什么要给他这么艰难的任务?他本来就不是当秘书的料,他的职业是药剂师啊!
他如果带她去见易稔寰,可能会被乱刀砍死;但如果他让汪玮馥遭遇不测,恐怕死后还要遭受鞭尸之刑……
“好,”不管答不答应,结局终是死路一条,索性硬著头皮挨了。“我带你去见他。”美国旧金山
昨晚才下飞机,今天一大早汪玮馥就将莫夏冶挖起来,要他带她去见易稔寰。
该来的始终逃不掉,莫夏冶只好乖乖的开车,送她去易稔寰疗养的医院。
路旁的景色优美,但坐在车子里头的汪玮馥,毫无心思欣赏,她脑子里只想著等等儿到易稔寰时,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
疾驶的车子减缓速度弯入—处占地宽广,建筑物洁白干净,绿树青翠的医院。
“这里是哪里?"汪玮馥下了车,望著栉比鳞次的白色建筑物,觉得有些刺眼。
“MOFFITT-LONG,旧金山著名的医院之一。”
“为什么要来这里?"易稔寰又生病了吗?
“总裁目前在此疗养。”莫夏冶为车子上了锁,领著汪玮馥往前走去。
“疗养?"
“有什么事你直接问总裁吧!"他无权替他解释。
事实上,他带汪玮馥来见易稔寰一事,他还没那个胆让他知道。
他的病真的还没好吗?汪玮馥一直以为他这次的不告而别,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她了,没有想到也许背后还有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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