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在看你(28)

2025-03-04 评论


学长毕业了。

学长就要离开学校了!

学校里,再也看不到学长的身影了,还有他那一脸的灿笑!

严曼歌一直目送学长与其他人离开,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一点。

她无意识地走在喧闹的街道上,她还不想回家。

她不停地走着,红灯停,绿灯行,她想用走路来抒发胸口闷闷的怅意。

她从第一广场走到台中公园,最后,与一群人站在人行道上等待绿灯亮起。

一群小孩从她身后跑过,一串风铃般的笑语荡漾在风中;前面有一对情侣亲密依偎,低声说着情话;几个穿着国中制服的学生走了过来,高声谈论着时下流行的音乐。

严曼歌形单影只的站在人群的背后,表情空白的看着这一切。

她想起刚刚在送别聚餐上,大家都哭了,只有她一脸平静的分送面纸抚慰大家。

但,当她难过悲伤时,又有谁来安慰她呢?

想到这里,她感到一股巨大的悲伤。

不能哭,不能哭。严曼歌赶紧仰头盯着炎炎刺目的天空。

她知道眼泪一旦决堤而出,就再也止不住了。

风吹过,人行道树的树叶沙沙作响,还有漫天喧舞的蝉声。

她闭上眼睛,凝神静听声声缠绵至极的蝉叫。

蝉的生命非常短暂,有时候在地底垫伏长达十七年,才会钻出地面跑到树干上羽化成虫,然后发出激情的高鸣,吸引雌蝉与之交配。雌雄蝉交尾后,雌蝉会用它坚硬的产卵管刺人树枝内产卵,数日后,雌雄蝉即死亡,将壳完好的留在树上,作为它们短暂一生的留迹。

蝉被称为“知了”,意谓着蝉声一落就知道生命即将式微,知道何时该了。是否,蝉声也在提醒她该放手对学长的感情,该作个了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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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珩没办法就这么走开,尤其知道严曼歌会一个人躲起来偷偷伤心,他更无法装作无动于衷。

离开学校后,他一个人骑车到市区的一间网咖,挑了一个窗通的位置。

绸咖的斜对面是一间茶坊,篮球社就是约在那里聚餐。

从上午十一点等到下午两点,他只喝了一杯可乐,抽了两根烟,好不容易才看见社团的人终于“散摊”走出来。

大家在门口道别,然后,他看见严曼歌与其他人朝反方向走开。

他起身付帐,骑上小JOG,缓缓地跟在她身后。

严曼歌从第一广场走到台十公园,从头到尾没发现有人跟在身后头,足见她心不在焉。

最后,她停在人行道上,站在人群里,双手交握,仰头不知在看什么。

她明明是里头最鹤立鸡群的一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好渺小,好脆弱,好落寞,神情好茫然。

徐子珩心里一阵发疼,他将车停在路边。

只要是遇到她的事,他似乎总是失去理性。

“严曼歌?”他大步走向她。

徐子珩?严曼歌猛地睁开眼,却不敢看他。

她提不起声音回答他,她的喉咙梗着一样东西,怕一出口,哭泣就会冲出喉咙。

噢,为什么总是在最脆弱的时候遇见他呢?她心里哀呼。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站在她面前。

“我没事,求求你不要理我好不好!”

严曼歌语带祈求,眼不看他,继续瞪着天空,任由眼睛被炙得睁不开。徐子珩如果再继续示以关怀,她一定会崩溃的。

真是个笨蛋!明知道会伤心,干嘛还巴巴跑去送别呢?简直是自作自受!

徐子珩很气她的倔强与固执。

“我送你回家。”他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

不由分说,徐子珩拉住她的手。

“要回家,我自己会回家啦!”严曼歌挣脱着。

徐子珩根本不理她,只顾着埋头往前走。

不行,不行,她控制不住了!

“放开我!”

被拖了几十步远,严曼歌终于甩开徐子珩的手,整个人蹲下来。

徐子珩回身看她,就见她蹲在地上,将头埋进臂。

他眉头一蹙,然后他看见,她蹲踞的地上,掉下一滴又—滴的水痕,像宣纸上的水墨晕开来。

她,又哭了。

他摘下棒球帽扣上她的头,为她遮去人们好奇的眼光。

“喂,不要在路边哭,你知道这样有多难看吗?”他的动作很温柔,偏偏说出来的语气却又如此严厉。

还不是你害的!严曼歌没搭理他,只顾着发泄心中积累己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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