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不由闭上眼睛。他吻了她!
一想到当时的情景,他又猛吸了两口烟,来平静胸口翻腾的情绪。
如今想起来,他觉得自己真是色胆包天,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她会生气吗?噢,肯定会的,那个老古板!
他其实并不像严曼歌口中所说的“冷酷”、“无情”,他只是不会表达感情,这使他在人前看起来很冷漠。
“拜托,喜欢她就告诉她呀!”属于疯狂的徐子珩,不止一次对他说。
“还不到时候。”但,属于理性的徐子珩,却这么警惕自己。
他压根儿没想过要告诉她,因为他知道她还在想念陈思远。
天知道他有多嫉妒陈思远,但,他不想趁虚而入,去打扰她的想念,硬生生地介入她脆弱的感情世界,却又不着痕迹地让自己走人她的生活。
“徐子珩,你无可救药喽!”他在风中苦笑。
而她竟然鼓励吴宁宁追求他!
他好生气、好生气,一把火在胸口处燃烧,当下真差点冲口而出。但——那个冷静的徐子珩适时地跳了出来,他告诉他那不是一个表白的很好时机,而且,他也无法接受被拒绝,否则,现在在这里抽烟的他,可能只剩下一颗破碎的心。
他非常清楚她的个性,她肯定会为了那只小麻雀,连考虑也不就拒绝他。
于是,他选择沉默,可又不甘愿让她好过。他的心好混乱,因为她。
于是,他做了一件事,他吻了她。
她是个容易想东想西的人,他留下这个吻,存心让她去烦恼。
就让他的吻去折磨她,就像她折磨他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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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会,在礼堂举行。
徐子珩缺席,所以,严曼歌身旁的位置是空的。
同班一年多来,今天,是严曼歌头一次没叫醒他起来升旗。
在他那样亲吻她后,他怎能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照样睡他的觉?而他显然不想解释!
但她却无法假装没发生,她的黑眼圈可以作证,从礼拜五到今天,一连三夜,她无法好好人眠,辗转反侧的揣测他的想法!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总是冷淡、都不跟女生亲近的徐子珩会吻她。
老实说,那个吻她并不觉得恶心,但那确实吓坏了她。
她觉得隔在他们之间那面玻璃墙,正在崩裂当中……
不知为什么,从一年级到现在,她总是摆脱不了徐子珩。
徐子珩是班上男生里最高的,他有一百八十七公分,光是一年级的暑假,他就一口气窜高了十公分;而她则是班上女生中最高的,谢天谢地,她还是维持在一百七十六公分。
她和徐子珩总是比邻而居——她的座号在前,他的座号在后,两个人有时会一起当值日生;她的座位在左,他的座位在右;升旗时,他就站在她旁边;社团活动时,她是篮球社的副社长,他是社长;上完社团活动与他一起搭公车回家时,她总是坐右边第三个位置,而他总是坐在她后面。
也许是同班一年多来,他们一直都维持着这样的距离,他的缺席,她竟然觉得怪怪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空虚。
不只她不习惯,连班上的同学也不习惯。
“咦,曼歌,徐子珩今天怎么没来?”坐在前头的同学转过头问。
记不起来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每个人看见她身旁的空位,几乎都会问上这一句。
这好像成为他们班上的一种共识,徐子珩就应该在她旁边,从来没有人觉得哪里不对劲,反而他人不在,大家都会跑来跟她问人。奇怪,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严曼歌愣厂一下,她怎么会想到这个词儿?
“徐子珩呢?怎么没来?请假吗?”这回换娃娃脸问。
为什么连这种事都要来问她呢?这应该是班长的责任吧。
倒是旁边的人替她回答了:“徐子珩在教室睡死啦!”
“喔,”娃娃脸又转过头看严曼歌,又是一句:“你怎么没把他叫醒?”
“为什么是我?”严曼歌有些不服气。
“这不是你的工作吗?”
这似乎也是班上的另一个共识,叫醒徐子珩起来升旗,是她的工作与责任。
“对呀,只有你叫徐子珩,他才会心甘情愿地起来,不会摆芭乐脸给我们看。”
是这样吗?严曼歌低头不语。
好不容易,冗长的周会终于结束,大家搬着椅子,缓缓走回教室。
经过乐群楼一年级的教室,她看见吴宁宁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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