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清楚?”严曼歌惊讶地问。
“因为我关心你,”徐子珩没有隐瞒,坦白以告。“因为我总是在看你。”他的声音变得更温柔了。
“继续说。”徐子珩走到床边,坐在地板上.背靠在床边。
“我知道你喜欢Simongafunkel的音乐。”
“因为那是我母亲最喜爱的二人组团体。”她告诉他。“母亲死的时候,我才十二岁,有好几个夜晚无法入睡,是父亲哼着母亲喜爱的歌哄我入睡的,这是我跟父亲思念母亲的方式。”
徐子珩沉默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陈思远会怎么说呢?大概会说:“不怕,你还有我呀!”之类的话吧。但他不是陈思远,他只能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守护她。
“你还知道什么?”严曼歌又问。
“我知道你不爱喝咖啡,但每次社团聚餐,或和吴宁宁去吃东西,你一定会点拿铁,只为了欣赏透明玻璃杯里,咖啡与牛奶交融重叠的美丽颜色。”
“嗯,咖啡令我睡不着。”严曼歌在电话那头轻轻笑了起来。
“接下来这一个你或许会有些困窘,我知道你有经痛的毛病。”徐子珩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徐子琳也有同样的毛病。“每次那个来,你总是忍着痛缩在椅子上,眉头锁得紧紧的,连笑容都显得很可怜。”
“所以,你没事就会塞给我几颗巧克力糖,每次看我喝冷饮就会跟我强饮料。”
“你注意到了。”徐子珩嘴角又扬起。今晚,这已经不知是他的第几个笑容了。“还有呢?”地又问。
“我知道你喜欢珍·奥斯汀的书,你的书包里随时放着一本《傲慢与偏见》,下课或等车时,总会拿出来翻开。
“有时候,我阅读并不是为了打发时间,而是因为不安。手上有事情做,那令我有安全感。”严曼歌坦白以告。
不知怎么开始的,他们分享起彼此的心情。
“我以为你是迷恋书里头的Mr.Darcy”徐子珩恍然大悟。
“你大概不知道吧?我曾经很嫉妒他。”
“不会吧?”严曼歌的声音听起来忍俊不住。“为什么?”
因为他吸引你。吴宁宁说,你把那部‘傲慢与偏见’快看烂了。严曼歌沉默下来,半晌,她才带着迟疑的语气问:
“徐子珩,你是什么时候……”
徐子珩很清楚她在问什么。
“不知道,等我发现的时候,一切就不在我控制之内。”他也坦白以告。“你……”
“完全没有抗拒过。”她还没问完,徐子珩已经知道她的疑问。“我发现,知道自己有关心的人,那种感觉还满好的。”他的嘴角弯了起来。对于感情的事,他是笨拙的,他从来没想到能这么坦然地谈自己的感觉。
那头沉默了很久。
“严曼歌?”徐子珩不禁紧张起来。“我吓到你了吗?”他开始懊恼。“我没事。我已经听到我想知道的事了。”她说,声音有了股笃定。这会儿,换徐子珩沉默,他知道严曼歌已经作下了决定。“徐子珩?”她唤他。
“我在这里。”他闭上眼睛,等待聆听她的答案。
“我们交往吧。”她说。
徐子珩睁开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这就是我的答案。”她又说。
徐子珩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接着,狂喜,欢喜,激动,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流窜徐子珩的四肢百骸,他的眉飞扬了起来,他的眼绽出光芒,他的嘴角几乎裂到下巴。天,等待了这么久,她终于是属于他的了!
“徐子珩,我可以再问你问题吗?”她又问。“我想多了解你。”
“你说。”他很轻快地说。“你的星座?”
“摩羯座。”
“血型?”
“B型。”
“身高?”
“一百八十七。”
“体重?”
“七十六。”
“兴趣?”
“睡觉、打球。”他一回答完,电话那头传来轻笑声。
他不知道,吴宁宁也问过同样的事,而她也是如此回答她。
“什么事最令你开心?”
“打球、睡觉。”他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还有和你一起打球的时候。”那头有几秒钟的迟疑,然后徐子珩听到她说:“我也是。”他又扬起了嘴角。
“喜欢什么颜色?”她又继续问。“蓝色。”
“喜欢听什么音乐?”
“只要有旋律就好。”
“喜欢什么食物?”
“我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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