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悦心原本还想多说什么,但还来不及开口,电话那头就已经传来嘟嘟声,她气得把话筒重重挂上。
这种事情又不是常常发生,从两人交往以来,开口要求他挪开工作来陪她还是第一次,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铁石心肠,根本不去在乎她为什么会这么要求,反而觉得她在无理取闹,要小孩子脾气?
她忿忿的擦去不小心流下的泪水,一对男女在一起,为的不就是能互相依靠,就算只是普通朋友,当彼此倾吐苦水的垃圾桶,或发牢骚的对象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他们是比朋友更亲密的情人关系。
两个人付出心力和精神经营彼此的关系,为的不就是在有事情发生的时候,能有人站在旁边,就算不能直接得到帮助,但或许当个能暂时歇息的肩膀,也或许当个能遮风躲雨的避风港也是好的。
难道就连这种最基本的要求,也算无理取闹?
肚子里一股怒气和怨气,不知道该怎么排解,她想都没想,便拨了向书然的电话。
“向书然,我、我……”话都还没有讲完,她就已经开始哽咽。
向书然听到她鼻音浓厚的声音,连忙焦急的问:“悦心、悦心?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要只是哭,说出来让我知道。”
“我……刚刚……算了,没什么,你忙吧。”
不知该从何说起,是要说刚刚曾继财来店里呛声的事情、说她和庄敏信发生摩擦的事情,还是她现在极度脆弱,需要有人陪伴的心情,想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索性放弃挂掉电话。
连做为男朋友的庄敏信,她都不能要求他马上过来陪她了,又有什么立场去要求只是普通朋友的向书然?
算了,与其等著别人来安慰,不如自己学著爬起来。
曾继财今天走了,不可能不再过来,她还得想想如果他再出现时,自己该怎么应付他,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方法,让他可以永远不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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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行的办法还没有想到半个,只见向书然就气喘吁吁的冲进办公室来了。
“悦心,你没什么事吧?”
“你怎么……”古悦心有些惊讶的看著他,不但大口喘著气,额上还沁出不少汗珠,台湾的冬天虽然不很冷,但在十几度的气温下还能流这么多汗,可见他跑得有多急。“你刚赛跑完?”
“这附近的停车位不好找,我从客户那里赶过来,我怕拖太多时间,干脆把车停得远一点。这不是重点,刚刚到底怎么了?”
古悦心听了之后,心中有些感动,她什么要求都没有开口,向书然就放下手边的工作立刻赶过来,而她的正牌男友呢?还是坚持工作第一。
“谢谢你,我没事了。”她发自内心的说。
“你不要想瞒我,难道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你刚刚哭过,依照你的个性,要不是遇到真的很严重的事情,你不会轻易流眼泪的。”她故做坚强的样子,反而让他更担心。“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得上什么忙也不一定。”
他焦急的眼神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古悦心知道,他是真的担心她,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只会让他更紧张。
“刚刚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带人来过。”
“什么?你说那个曾、曾什么的带人来?”
他曾经约略听她提起自己的身世,她母亲因为一时被爱情冲昏头,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当了人家婚姻的第三者,后来知道她爱的人是个有妇之夫后,什么也没有说就带著女儿离开。
一直到母亲过世后好几年,她的父亲才找上门来,并在临终前更改遗嘱,把这间古董店留给她。
虽然这间古董店在曾老先生的事业版图中,只是一块不起眼的拼图而已,但曾家的人却不肯善罢甘休,认为一个不名誉的私生女,没有资格来瓜分曾家的财产,就算她继承这家店已经好几年了,他们仍不愿意放手。
“曾继财。对,就是他。”
“你有没有怎么样?他有没有动手、有没有伤害你?”一听之下,向书然更紧张的拉住她的手,检查她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对啊对啊向先生,你都不知道刚刚那个场面有多惊险。”小春送水进来,就听到向书然问起方才的事情,便抢在古悦心之前开口。
“他带了一群人来,每个人都长得青面撩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一巴掌就可以把我们老板打飞出去,我看他们啊……”
“够了,小春,你先出去忙。”要是小春继续讲下去的话,不晓得会加多少油添多少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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