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张性感的嘴流泄出一连串的话语,这些话于他陌生得像另一种语言,胸口里也闷着一口气。
“公务员谨慎、保守,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
“我个性配这种人刚好,比较不会被欺负。”
“做老师的正经八百,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这些人不敢随便出轨,怕担不起责任。”
“做商人的不好吗?”他忍不住提了。
“当然不好!”她断然否认。“十商九奸,有钱的男人会花心。”
“公务员和老师也有花心的!”
“比较少。”她用力强调一遍。
“是男人没有不花心的。”
“也有不花心的男人。”应该……有吧?
他看着她摇摇头。她纯洁、单纯得像一只小白兔误入社会丛林,迟早会被人生吃活吞了。此时那陌生的怜惜再一次涨满他的胸臆。
他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是女人味。她温柔细致,一笑起来整张小脸都发亮,眼睛眯成可爱的弯月形;性感的丰厚嘴唇美好的扬起,使得平凡的五官,有着奇异的光彩。她并不漂亮,和他看惯的倾国名花相比,她像空谷里静静绽放的一朵小雏菊,亭亭挺立风中。只要一看到那唇,他就有了色情的联想,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地亲吻个够,想像那唇尝起来的味道,还有粉红色的舌头……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该死的!他抹了一把脸,抑制住心里的那股骚动。
她不吸引人,一点都不吸引人!这句话用力地复诵了三次,因为谎言说久了都成了真理。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地再默念三次。
但该死的!她就是吸引他。他像着魔一样忍不住想看着她,一直地看她。他每天总想看到她,因此就会不由自主地到她这里来报到;而只要他在她的身边,他的心中就会升起从来没有过的平静与温馨。
他眷恋地将手抚上她的脸,细细地感觉她温热的肌肤。她自然地靠着他,将桌下的一个盒子拿出来。那是一个纸黏土——一个有着凌厉眼神的娃娃,眉目、五官、神情都酷似倪振东。他玩味地看着娃娃。
“送给你。”她递给他。“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
“叫什么?”
“叫它……小东东。
他扬起眉笑了。“应该取个威武一点的名字。”
“呵呵……又不是要上战场打仗,取那种名字干嘛?这名字多可爱呀!小东东……小东东……”
“怎么这笑声听来像有取笑的意思?”
“没有这回事,纯粹都是误会。”可伶忍不住又扬起一个笑容。“我要给小东东一个特别的任务。”
“哦?”
“让它顾厕所去。”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可伶用别种方式在出气,宣泄一下他对她的欺压。“没有别种工作可以让它做吗?”
“如果它表现好的话,一个月后提拔它到厨房打杂。”
“那我咧?”他一张俊脸逼近了她。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去厨房打杂。”她笑嘻嘻地道。“去帮我沏一杯茶吧!”
他惩罚性地往她腰际搔痒,她格格笑着躲着。“不要……我……我不敢……啦……我求你啦……”
被逼急了,她一翻身,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搔痒。他一愣,浑厚的笑声响起。
“嘿……看你还欺不欺负我……”
胳肢窝是他的罩门,想不到他居然也这么怕痒,一个大男人也笑到无力。
“郝……郝可伶……我警告你……你快……快……放手……”
“不放……不放……”
可伶全身压在他的后背上,两只手往他的胳肢窝进攻。他又躲又笑地低吼。“不要说我没警告你……你完蛋了……”
“我好怕喔!”
屋里传来又笑又闹的声音;“星期五”懒懒地看了他们一眼,又闭起眼睡了。十一点的钟声响起了,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那是一个月亮形状的挂钟,时针和分针分别是嫦娥和玉兔,非常的可爱。
振东快要来吃饭了,她得先准备饭菜了;这成了他们共同的默契。别看他的样子斯文,他的食量是一般男人的两倍,看他吃饭的馋样,就让她忍俊不禁地想笑。
可伶有时想想也觉得奇怪,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他的办公室在二十七楼,她在一楼;他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倪氏总裁,她是平凡的花店老板;他严肃内敛,她则爱笑。怎么看都像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唯一勉强可以扯得上关系的,是他们的地理位置,彼此上班地点就在斜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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