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风吹进来,今晚的夜好迷人……
沈爱君闭上眼睛,直到快要睡着前还在想着,阿宽的窗前空荡荡的,要是有个风铃有多好啊!
唔~~对了,她上次去东京的时候买了一个风铃,改天记得带来挂在阿宽这里。
*****
阿宽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沈爱君一副睡死了的景象。
"就这样睡在地板上,也不怕着凉。"他用手推她,叫她上床去睡,但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累了还是怎么地,竟然不管他怎么叫,她都还能继续睡。
"唉!"阿宽叹了口气,很认命的抱起她。
而她则是偷偷的笑了。
"我看到了。"她以为他瞎了啊?看不见她抿着嘴角、强忍住笑意的蠢模样。
"下来。"他放开双手,她则像只无尾熊似的攀在他身上。
"不要。"
"下来。"
"不要。"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你这样不累吗?"她偷偷张开眼,两个眼睛眯成一条缝偷瞄他。"你跟我在这里耗着的时间,够你抱着我回房了。"
"这是原则问题。"而他很坚持这项原则。
"可是我的手很麻、很酸了耶!"她跟他撒娇。
"那你就下来用走的呀!"
"不要啦!你抱人家,刚刚人家睡着的时候,你不就抱得很心甘情愿吗?"
"那是我以为你睡着了。"
"那你现在也可以假装我睡着了呀!"她赶紧闭上眼,歪着头,假装睡着了。
反正不管他怎么说,她都有理由。阿宽瞪她,她也嬉皮笑脸的。他真是拿她没辙,只好依她,把她抱进房里睡。
其实,沈爱君是真的困了,她人一沾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阿宽进去浴室梳洗,看到他的漱口杯里多了一支牙刷。
他皱着脸觉得不对,好像自己的地盘被侵犯了!
*****
扭过头,他又看到他的毛巾旁边挂着一条粉红色的毛巾,上头还有一只小熊维尼。
阿宽一边刷牙,一边进厨房拿了另一个漱口杯把沈爱君的牙刷丢进去。没想到进了厨房,便看到她的势力范围已经入侵到那边。
他的冰箱里有她买的优酪乳,还有──救命啊!是榴梿!
阿宽皱着五官,他最讨厌榴梿的味道了!
他赶紧把冰箱关上,鼻腔内却还是那种味道,他用毛巾捂着口鼻,把榴梿丢进干净的塑胶袋内,丢到橱子的最里头那个角落去。
怎么他才几个小时不在家,这个屋子就全是她的味道?!
阿宽开始清理房子,挥去沈爱君的味道,找回他的。
这才是他的势力范围,才像是男人的家。累了将近一个半钟头,阿宽才搞定一切。
势力范围确定,虽然过程有些累,但他却心满意足地笑了。
*****
沈爱君一起床就觉得不对劲,但她却找不到一丝丝不对劲的蛛丝马迹,害得她一大早起床就有下床气。
她进了浴室,觉得那里怪怪的;进到厨房,也觉得那里似乎有哪里不对;打开冰箱,更觉得似乎少了什么似的。
怎么会这样?
她搔搔头,不管了,今天是她跟阿宽度过的头一个假日,她要扮演好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
沈爱君难得下厨虽然只是烤面包、煎吐司,但对她这种都会女郎已属难得,而且她还把早餐送到房间。怎样?够贤慧了吧?
她笑得连眼睛都眯细了,推醒阿宽,叫他吃早餐,等着他称赞她;没想到阿宽醒是醒了,但他足足盯了吐司、面包还有蛋几十秒钟。
"怎么了?"她问。
他老实的回答,"我不吃西式早餐。"
其实他是吃怕了,在英国住了十几年,每天吃的都是这种食物;回到台湾的这段日子,他几乎变态的恋上粥跟传统小菜,就像是碱鸭蛋还有肉松、面筋、花瓜、土豆之类的。
"那你吃什么?"
"吃粥。"
"吃粥?"怎么这么像老年人啊!沈爱君几乎要尖叫了,但为了爱阿宽,她还是忍耐下来,"那、那我去煮好了。"她说得有些勉强。
阿宽赶紧阻止她。"不用了,我自己去煮。"其实,他是不喜欢沈爱君一下子介入他的生活太多。
这样太快了,对彼此都不好。
两个人相处,还是多留一点私人的空间比较好,他是这么认为,就不知道沈爱君会怎么想了。
"反正我也起床了。"他多此一举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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