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元梅主动接近我,但我只当她是妹妹,并没有接受,我那时候另有约会对象。”
“好个大众情人!”颢云酸溜溜地从鼻孔里呼了声。
“颢云,那是过去的事了。”奕麟满脸无奈的解释。
“年少轻狂谁没有?经过那段教训,我再也不敢抱着游戏心态玩男女之间的游戏。可是该死的,每次恋爱我都很真心,并没有故意玩弄对方。只是那时候对爱情的看法失之轻浮,以为爱便是激情,一旦激情消失,爱也没了。”
“你现在还这样想吗?”颢云紧张地瞅住他。
“当然不是。”奕麟真诚地看进颢云眼里。“这些年来我的想法改变很多,其实若不是我自己爱玩的心态,早可以从我父母的相处模式领悟到了。真正的爱情,不只是初识那一刻蓦然的惊悦,还应该随着时光的流转.发酵成香醇的情酿。不是有首歌叫作‘爱情酿的酒’吗?歌词我忘了,但我很喜欢‘爱情酿的酒’这个词。酿一壶爱情的酒,在我们年老时薄饮微醺,那种感觉或许可以叫作浪漫吧。”
“酒发醉太过分不会变成醋吗?”`云调侃道。
“那就得在它蒸馏的过程中多用些心。”奕麟眼中射出炽热的浓情,倾身向她,吐着感性言语的唇朝她缓缓接近。
颢云被他馥郁如酒得气息醺得神魂颠倒,但想起故事还没听完,只得狠下心拒绝,举起双手撑在他肩上。
“接下来怎么样?”
“接下来?”奕麟眨着眼中的情欲迷雾,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的故事啊。才说到一半而已。”
奕麟充满浓情蜜意的俊脸顿时垮了下来,还以为逃过一劫呢,没想到颢云不但一刻也不肯放松,还大杀风景地在他想亲亲时提起。
“颢云,你就不能等一下再……”他忍不住哀鸣起来。
“心里有事,人家没办法做那件事嘛!”
“那说完就可以……”他重新燃起希望。
“哼,你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她不依地娇嗔。
“你能要求一个禁欲了五年的成熟男子,在面对秀色可餐的心爱人儿时,还满脑子论语孟子吗?颢云,我是正常男人,想跟你亲热并不为过。”
“好嘛,好嘛。”瞧他那副痛心疾首、像受了多大误解般的模样,颢云也为之心疼。她在他脸畔吐气如兰地软语哄劝,“是我以小女子之心度你君子之腹。可是人家真的很好奇嘛。把故事说完嘛。”
奕麟拿她没辙,只得再往下说:“我刚才说到……对了,我说到我拒绝了元梅。我以为她还年轻,年轻的心不会碎,只会有点瘀伤而已。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情况并不是如此。大概是两个星期后,我在一家PUB遇到陈莹如,她打扮得非常诱人,迷你皮裙,黄色透明塑胶制衬衫里裹了件小可爱,露出她细致、美丽的小腹。她主动跟我招呼,我当时有点受宠若惊,就跟她攀谈了起来,那晚我送她回家……”
“回家……”颢云的眼珠子瞪得几乎要凸出来,心里五味杂陈。
“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约好明天再碰面。”奕麟被她瞪得神情狼狈,只得把脸转侧一点,看向客厅墙壁挂着的一张壁毯。“隔天我们在PUB里热烈起舞,随着两具身体的不断磨蹭,我难免动起了欲念,开始对陈莹如想人非非。第三天晚上,陈莹如邀我上她的公寓,她说她家里的人都在美国,只有她一个人住。当晚我们便做爱了。”
颢云握紧拳头,差点想挥到他脸上。他竟敢!即使事过五年,即使他们当时还没相爱,可是她仍然好生气。
可恶,她有打人的冲动。
奕麟可以感觉到颢云虽然没说什么,但周遭死寂般的静默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畏缩了一下,知道自己得赶快把故事说完,好安抚颢云的情绪。
“我跟陈莹如持续交往了两星期左右,有人快递了一卷录影带给我。我放映出来一看,僵在当场。”
“什么内容?”颢云再度被勾起好奇心。
“是我跟陈莹如做爱画面的剪接。”奕麟尴尬地说。
“我当时气得想立刻将录影带拆烂、销毁,但又觉得寄带子给我的人用意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按了快转键,接着我看到陈莹如和另一名裸女出现在画面上……”
颢云听到这里,一抹恍然之色涌进眼中,但又觉得这件事实在怪异,令人难以置信。
“我想你也猜到了。”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另一个女人就是李元梅。两个女人在床上开香槟庆祝她们的计谋成功,陈莹如洋洋得意地诉说着她如何成功地勾引我,又拿我和她以前做爱过的男人做比较,以非常轻蔑不屑的语气说男人都是一样,还跟元梅兴致勃勃的研究要不要把录影带公诸于世。元梅什么都没说,只冷冷的对着镜头,一向温柔多情的眉眼间变得冰冷没有感情,只泛出一抹讥嘲,擦着艳红如火的朱唇邪魅地勾起一抹我现在想起来还会鸡皮疙瘩直起的微笑。她一字一字地对着镜头说:“宋奕麟,你知道你惹到什么样的女人吗?接着便是她跟陈莹如做爱的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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