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早啊。”霁柏着他过来,礼貌地打着招呼。
没想到风生却怒目瞠视的指着他说:
“你少来这套,你别白费力气讨好筑月,没用的。无论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让步的。”
“你好像设会了。”霁柏低头笑笑。“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卖地的事。”
“不是为了地,那你来干什么?”风生回头看了筑月一眼,满心疑惑。
“这是我跟筑月的事,与你无关。”
明知霁柏是故意挑起风生的妒意,筑月也只能无奈地摇头。
“无关?谁说跟我无关,你知道我跟筑月是什么关系吗?”他上前一步,胸口几乎要顶到霁柏身上。
但霁柏还是一脸不在乎。
“对于你们的关系我没兴趣知道,不过筑月有选择朋友的权利和自由,就连男朋友也没权利干涉。”他也上前一步,挑衅地指着他胸口说:“更何况你不是。”
“你说什么!”风生直接抓起霁柏的衣领,把他按在门上。
但霁柏还是不畏惧的继续说:“我能体会你的感觉,眼看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心里当然不好过。”
“你这家伙!看我怎么撕烂你那张嘴。”
愤怒的风生用力扯着他的衣领,身形高挺的霁柏也不甘示弱的反抗。
就在两人扭打成一团时,筑月一个箭步上来,把娇小的身躯钻进两人中间,这才使他们稍稍松了手。
“够了你们!”她左右各自推开两人,气呼呼地说:“要吵要打随便,但你们最好走远一点,别弄脏我的房子。”
她拔拔长发,进门前又气又恨的瞪了霁柏一眼,什么也没说的进屋里去。
砰的一声关上门后,两个大男人也尴尬地无言对立。
“姓冷的,你给我听清楚。”风生又指着霁柏警告说:“你最好离筑月远点,如果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伤害?袁风生,你知道更正伤害筑月的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他骄傲的扬起下巴说:“我跟她认识五年了,我们之间有太多事是你这个‘外人’不懂的。”
霁柏一听,虽然心底涌起一股不满,却无从反驳。
“过去的事我或许不懂,但如果我役猜错,现在的她根本不让你碰,对吧?”
这句话一语刺中了风生的弱点。
对于这侮辱他男人尊严的话,他再也忍不住了。
于是两步上前,先冲左手抓住霁柏的衣领,接着右手直接朝他的左脸挥过去。
以霁柏矫健的身手本来能轻易地闪开这拳,谁知道筑月刚好把门打开,他一分心,就老老实实吃了这一拳。
三个人顿时一阵尴尬。
只见筑月冷笑一声,将手里的衣服直接扔到霁柏身上,然后又关上门进屋去了。
两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
霁柏低头一看,才发现地上丢的全是自己的东西,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一直都这么有个性?”霁柏把东西全捡起来,嘴角还留着笑意。
风生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但是眼见筑月对他这么不客气,心里多少有点欣慰。
“怕了吧?如果她很你,她还有更狠的招数呢,所以你最好离她远点。”风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传真,递给霁柏说:“村长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霁柏一看到纸上印着事务所的标志,就知道这假期要结束了。
“上车吧,我答应村长来接你回去的。”风生的语气隐隐透着喜悦。
“真是麻烦你了。”霁柏淡淡一笑,对这出乎意料的变化,有着明显的失落。
他一坐上车,风生又老话重提的警告他别再接近筑月。最后,霁柏终于失去耐性轻吼说:
“你在怕什么?如果她真是属于你,那是谁也抢不走。如果不是,你就算在她面前自杀,她也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
这话终于塞住了风生的嘴。
霁柏望向窗外的蓝空和绿荫掩映的山峦,无心去理会风生了。
当车子愈开愈远,他不自觉把手按在受伤的左肩上。那疼竟然不知在何时消失了。回到台北的霁柏,并没有立刻回到工作岗位上。他花了一天的时间,在网路上找寻着筑月和她的研究的相关讯息。但是付出和收获却远不及自己的预期。
惟一找到有利的资讯,就是近一年来,她不断努力使那片山地列为生态保育区。这也是惟一会让财团和事务所吃败仗的最大关键。
当初答应接下时,他以为只是件繁琐却不算艰巨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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