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进办公室前,彤云终于如愿的牵到了他的手。
“明天不是有个酒会吗?等一下吃完饭我们去逛逛,我看中一件GUCCI的新装,你帮我看看。”
霁柏没有应答。
进门,他先巧妙的挣脱她的手,然后快步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在以灰黑两色做基调的私人办公室里,处处彰显着霁柏冷静的性格特质。
一系列黑色的沙发、桌椅、书柜,就像他工作时的冷静沉着。
而深灰色的地毯搭配质感非常好的灯座,则是展现他另一种内敛的风格。
为了舒缓这深色系带来的冰冷和疏离感,他特地选了米色的亚麻窗帘和几幅色彩鲜艳的现代画,缓和一下屋子里冰冷的氛围。
一坐上办公桌,霁柏就旁若无人的开始敲着键盘,对彤云完全置之不理。
但彤云一向不能忍受被人忽略。
在枯坐了十分钟后,她失去耐性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见霁柏还是没反应,索性一屁股坐上桌沿,玩起笔筒里的笔,意图扰乱他。
“我说了我还要忙,要是不等,就先回去吧。”
霁柏说话时目光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
彤云用力把笔放回笔筒,双手扶着椅背将他反转过来,二话不说的往他的大腿上坐。
“你干什么?”
“嘘……”彤云把食指按在他唇上,直接将手臂攀上他的颈子,热情的亲吻起来。“抱紧我……”她央求着说。
但霁柏还是动也不动。不但冷漠的不做任何回应,甚至紧闭双唇,不让她的舌尖深入。直到彤云大胆的想扯开他的领带,霁柏才用力扳开她的手,毫不惜香惜玉的将她推开。
“彤云,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她像个受委屈的孩子,羞红了脸,濒临落泪。
“你回去吧,我还有工作要做。”
霁柏整理好衣服,将椅子转回原位,再度投进电脑工作中。但彤云倚在桌旁,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赖着不走。
“你是不是讨厌我?”
“你知道不是。”霁柏语气虽然冷漠,其中却不包含厌恶。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她拨拨微乱的发,盈满泪水的眼睛让她更加意人怜爱。“认识到现在,你从来没开口要过我。为什么?”
“我以为你懂。”霁柏的脸上浮现一抹无法穿透的距离感。“因为我无法给你你想要的。”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将几个月来挣扎着想问,却又害怕听到答案的疑问说出口。
“你是不是……另外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如果有,我一定会告诉你的。现阶段我只想专心工作,还不打算分心投入一段感情中。”他好言相劝,希望她能明白。
“我不会打扰你工作,我爸是律师.我知道的。”
“彤云,你听我说……”
“不,我不在乎,真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别傻了,彤云,就算你不在乎,我怎么跟严老交代?更何况……”
霁柏不知该怎么面对天真的她。难道更要坦白说自己对她根本没有一丝欲望,最多也只能把她当妹妹一样的疼爱?
他这一迟疑,彤云立刻泪眼婆娑,掉下泪来。
“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你说……我一定会改的。”
霁柏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
一年前刚回台湾,因为家人都在中部,所以独居的霁柏很自然和严老一家人走在一起。
严家人无微不至的照顾,霁柏虽然心存感激,却也没有全盘接收。因为他看出严老关心的背后,就是要他将来娶彤云为妻。
虽然彤云各方面的条件在社交名媛圈中算的上是艳冠群芳,论外型,两人也很登对,但是霁柏从见到彤云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自己要的女人。
当初没在第一时间表明心意,都是为顾及严老和彤云的自尊心,还有日后双方的合作关系。现在情势发展至此,倒真是让他懊悔不已。
霁柏深知感情的事拖愈久,麻烦愈多。但此时此刻却不是摊牌的好时机。
“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要我?”她眼中闪过一丝哀求,因为她实在不想再被不安和多疑给禁锢了。
霁柏心一软,像个兄长似的轻拍她的脸说:“傻瓜,你什么都不用做。”
“可是……”
“等我办完这个案子,我们再好好谈谈我们俩的事。”
“真的?”她破涕为笑,高兴地抱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怕你有了别的女人,根本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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