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坚走进来,手上拿看些纸张。
“查到了。”他说:“我查到可欣坐英航离开,第一站是曼谷,如果不下飞机,她就会直飞去德国法兰克福。”“欧洲。”以战喃喃说。
“她的机票买到瑞士,但不能肯定是否最后一站,她可以随时补票。”
“至少知道她在欧洲。”
“目前是。再过些时候,她可能到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
“你要我怎么做?”以战望看中坚。
中坚眉心微蹙,考虑半晌。
“如果你不方便离开,我替你去找。”他很热诚。“循看她的路线一站站追下去,总有希望找到她。”
一谢谢你,可是——找到又如何?如果她不愿意回来。”
“我不知道。”中坚紧紧的望著以战。“以战,是否发生了甚么事?”
“没有。”以战心头一紧,那算发生了甚么事吗?“至少我没有觉察。”
“她是在以哲周年忌辰后第二天离开,这是否显示些甚么?”
“那天中午在庙里吃斋都一切正常。”以战说得有些敷衍。“我看不出甚么不妥。”
“是。”中坚轻叹。“她一向含蓄,我们实在难猜测她心中想甚么。”
“找她的事让我考虑一下。”以战有点心不在焉。“只是妈咪那边难应付。”
“你决定。”中坚拍拍以战。“我standby.随时可以启程。”
中坚才离开,电话钤响起来,他的秘书声音在话筒里响起。
“傅先生,老太的电话。”
立刻传来傅太兴奋的声音。
“可欣打电话来。”傅太的声音高八度。“她现在东京,十天之后就回来。”
东京?!以战皱眉,可能吗?
“她还说甚么?”
“她说一定会回来,一定会陪我,也一定不嫁人。”傅太心情好得不得了。“她想休息一阵,所以离开。”
“那——就很好。”以战当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却不敢扫母亲的兴。“我们大家都可以放心了。”
“替我约陈律师,明天我要见他。”
“为甚么?明天我有重要会议,没时间陪你。”以战直接反应。
“让明柔陪,中坚也可以。”傅太说:“我要改遗嘱。”
“妈咪——”
“我要把阿康的那份完全转到可欣名下,她完全继承他。”她肯定的说。
“你——不需要再考虑一下?”以战纯为好心,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占以哲的那份。
“不必。早改早好。”傅大声音里有些负气。“免得别人起贪念,欺负可欣。”
以战心中一窒,母亲可是在说他?或是指明柔?他盾心深深锁住,不能让母亲有这种误会,他承受不起。
“是。我约陈律师,明天陪你见他。”他说:“会议我可以改期。”
傅太立刻一局兴起来。
“我知道你和阿康感情好,可是——一有外人事情就复杂,我要快刀斩乱麻。”
以战唯唯诺诺,他知道傅太指的是明柔,怪明柔抢可欣的职位。
可是可欣离开的原因并非如此,而原因——他又怎能讲出来?
以战的烦恼愈加沉重。
可欣的继母沈太的电话也到。
“可欣现在在日内瓦。”她温文的说.“过两天她就离开,没定下一站目的地。我已要她打电话给傅太。”
“谢谢,非常谢谢。”以战心跳莫名的加速,口齿有些不清。“如果她再来电话,可否请她也跟我联络?一
“可以。是公事吗?”
“是,是,有一点点公事要请问她。”以战说:“麻烦你了。”
“没问题。”沈太笑。“你们兄弟真像,家尧说简直一模一样,看见你,他吓了一跳,以为是以哲走进来。”“是——再见。”以战放下电话,下意识的摸摸额头。额头上其实并没有汗,他是紧张。
紧张甚么.他也说不出。
晚餐桌上,他向大家宣布将赴欧洲一行。
“如果不可以不去就别坐飞机。”傅太对飞机有永恒的恐惧。“生意可以少做一单。”
中坚望著他,有点意外。他是明白的。
“我也去。”明柔立刻说:“可以去换季。”
“我们不能同时离开公司。”以战正色。“你管财务的。”
明柔耸耸肩,满不在乎。
“等你回来我去,冬季时装正好上市。”
傅太并不在意她去或不去,只望著儿子。
“不能找人替你去?阿强。”
“不能。”以战望著母亲,十分肯定。“这次事关重大,非自己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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