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总之——全无安全感。”明柔想一想。“说真话,是不是你也觉得我遥远了?”
“世界上每一件事都随日子改变,何况是人?”他摇摇头.“一年多前我们都快乐得多。”
“人死不能复生,再不快乐也没有用。”“道理谁都懂,做到却很难。”
“告诉我。”明柔忽然话题一转,石破天惊的说.“你是不是喜欢沈可欣?”
“你——”他霍然起立,两只震惊的眼睛睁得好大,指著她的手指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著。
“你说甚么话?!”
“我说的是我感觉到的真话。”她坦然不惧。“她离开出走,你把她追回来,她不再全职在‘傅氏’,她不肯跟我们一起午餐,你告诉我,我的感觉是否很对?”
“请勿胡言乱语,认清自己的身分。”他脸色铁青,再严厉也没有了。“这种话伤人伤己,请自律。”
“我不是傻瓜。当然,我会自律,这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她笑得很飘忽。“承不承认都没关系,时间会证明很多事。”
“你说得对,时间会证明很多事。”他强抑内心怒火。“你我都可以等。”
“绝对奉陪。”她又笑。“我有的是时间。”
他望著她,突然就笑起来。
“很想知道,你到底——爱过我没有?或是爱我拥有的一切条件.”他问。
她呆怔一下,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良心话,不可否认我们以肯曾有过美好时光,你本人,加上你的一切条件,我的确付出过感情。”她慢慢说:“我是个现实的女人,自问条件也绝对不差,你是我选中的,我很努力的追求并得到一切,我以为会是一辈子,是你——你自私的破坏了一切。”
她眼中泛出泪光,她伤心,她也有苦衷,有伤痛处。
“以哲出事后你只自私的替傅家、替你妈咪、替沈可欣、替你自己打算一切,可有替我想过?”
明柔愈哭愈厉害。“我怀了身孕正准备结婚,一下子全打散了,我要躲去美国生孩子,要延迟婚期,甚至要忍受你的改变、你的冷待,你可曾替我想过?”以战瞠目结舌。真的,他从来没这么想过,也并不了解明柔,只知道她是强者,强得可以承受一切。
一刹那间心中充满了乱七八糟的情绪,类似歉疚、自责、后悔,那变得柔软的心加剧的痛楚。
“对不起。”他立刻说。原是个心软的人,而且——而且——“明柔,是我不对,将来我必加倍补偿。”
“我并不要求补偿。”她哀哀的流看泪。“我虽现实,爱财富、爱名气,但不会强求、不会抢。是你专我失望、令我生气,我才故意说出要求为难你,我是故意的,我无意分你财产,我只想做你妻子——”
以战心软又心酸,用双手扶著她的肩.她趁势紧紧抱住他,在他怀里大哭起来。
以战又乱又慌,手足失措的不知该推开她或是怎么做,怀中是一块烫手的铁,令他——令他——终于他慢慢的扶正她,用双手撑著,让她面对著他站起。
“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请原谅我的苦衷——”他喃喃的说著。“明柔,请体谅我——我能为你做些甚么,一定做——”
“让我和世达搬回祖屋。”她眼泪汪汪的。
“这——让我问妈咪——”
“妈咪并不反对,我问过她,只是你——”
“搬回去可以。”他咬咬牙。“但是——三年内我不与你同房。”
“为甚么?我们原是两夫妻。”她瞪看他。“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明柔——”他鼻尖全是汗珠。
“没有理由,是不是?对以哲歉疚也不必这么做,除非你不再爱我。”
“给我一点时间。”他吸一口气,费力的挣扎著。“我要想一想。”
“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她说。明柔终于搬回傅家祖屋。
搬家的事不劳她费心,自有工人办。她只带看儿子世达由司机接回来,安置在预先已准备好的房间里。
她的卧室与世达跟护士住的相连,离以战的那间远远的。
“我要以战隔壁那房间。”她提出要求。
“对不起,是大少的吩咐。”工人说。
“我跟妈咪说。”明柔不悦。
傅大一听她的话,脸色就变了。
“不行,阿强右边是以哲卧室,左边是我留给可欣的。”她说:“你有甚么不满意?”
“我想和以战近些,好照顾。”明柔知道傅大是惹不得的。“可欣不是一直住以哲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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