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失败的女人,她不得不承认.
软的、硬的以战都不变,仿成一道铜墙铁壁似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以前绝对不是这样的,不能说言听计从,至少温柔体贴,他变心,一定是这样,就是为了沈可欣。
会不会因为同情而渐渐爱上她?一定是这样上定是!
她该怎么做才能自保?
钱,她是有了,拥有一半以战的财产︵虽然四分之一替世达监管︶,她不再希罕。人——以战,她是付出真感情的,当初虽是极力讨好他,却真是拍拖,是恋爱,现在——她甚至得罪了傅太。
今夜,她是完全失控。
怎能不失控呢?当她看见以战居然和可欣深更半夜一起喝牛奶,又谈得这么好,她能不又妒又惊吗?更害怕的是沈可欣会抢了她的地位——她真有这种感觉,从第一眼看见可欣时她就感觉到。上帝,请给她抢回以战的力量,她是真爱他,只要他回心转意明柔愿把那二分之一的财产还给他,真的,天地良心。一个女人拥有大量金钱而失去了深爱的男人,日子怎能好过呢?她愿意放弃一切换回从前。
明天,她将面对怎样的场面?
几乎捱到天亮她才睡著,醒来已是八点。立刻翻身起床梳洗更衣,早餐桌上只剩下一份碗碟。
“大少呢?”她问工人。
“上班去了。”
“还有——可欣呢?”再问。
“老太带可欣小姐去庙里上香。”工人有点害怕。“家里没有人。”
明柔放下心来,至少不必面对尴尬场面。昨夜的一切她的确后悔,正如以战所说.太过分了。她怎么变成这样呢?仿佛一个魔鬼钻进了身体,变得不是自己,连自己也害怕。
匆匆用完早餐,看一眼世达,坐司机车去上班。
以战、中坚都已在公司,不见可欣。
心中有亏,不敢跟以战打照面,直回办公室全力把工作做妥。抬头,看见办公桌对面坐著微笑的中坚。
“找我有事?”她问。已心平气和。
“一起午餐?我还约了以战。”他说。
“ok。”她立刻开心起来,及时出现的和事佬,太好了。“现在?”
“以战已在门口等我们。”他作一个“请”的手势。“文华顶楼,可以吗,”
经过可欣办公室,门是半掩的,可欣不在,整个上午她都没来上班。
“可欣呢?”明柔忍不住问。
“陪傅安娣在庙里吃斋。”中坚随口说“今天不会回来。”
“你知道原因吗?”她试探。
“有——原因吗?”他不解反问。很好,以战甚么都没说。
以战站在公司门边等著,依然英伟挺拔,气宇轩昂,眉宇之间虽有忧愁,神情却是温和,甚至可说温暖、温柔。
心头一热,她心中悔意更深。昨夜——她把他逼惨了。
坐在文华顶楼,明柔很想对以战说句甚么道歉的话,却又不知怎么出口。以战很沉默,态度虽平静,眉宇之间的忧愁彷佛更深浓,只顾著面前的食物,很少看她。
“下星期父亲生日,七十大寿,我必须回美国一趟。”中坚说。
以战抬头看他一眼,明柔已先问。
“回去多久?”
“至少一星期,或者十天。”中坚笑。“以战,不是不批假吧!”
“洛杉矶有一单生意,你顺便去谈。”以战说.“我们俩不能同时离开。”
“真想你与我同行,公司可以交给明柔和可欣。”中坚说。
以战没有接腔,又低头进食.
明柔的脸色却变了。这个时候她敏感而偏激,也小器,以战不置可否,她以为他还在生她气。
“我可没有资格。”她愈来愈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公司有沈可欣就行了。”
中坚诧异的望著她,仍然半开玩笑的说
一你不是妒忌我有假期吧?”
“谁说不是?”她见风转舵。“我正想休假,不如跟你结伴同行。”
“使不得,使不得,不替以战做护花使者,这责任我负不起。”
他已看出以战与明柔间的矛盾。
“他巴不得我走。”明柔斜瞄以战。“免得我在这儿阻头阻势。”
以战脸色一沉,一直挂在脸上的最后一丝微笑迅速敛去。他仍保持沉默。
“喂!兄弟,甚么事?别让我夹在中间难做人哦。”
中坚是聪明人,知道形势不妥,立改变口气,以中间人自居。“两口子耍花枪,我做公证,三口六面讲清楚就涯没事了,别放在心里伤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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