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计算?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她睁大眼睛。
“我们的小孩啊!”
“那要计算什么呢?要计算什么?”她几乎想抓抓自己的头发。
“当然是计算他可以看见这个世界的日子啊。”他故意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她猛吸一口气,试图压抑自己想往他脸上揍一拳的冲动。“你说这些,究竟想做什么?”
“我刚刚说过,我是个负责的男人,而且,我会从现在就开始负责。”
“负责?我不需要任何人负责!”她惊讶的抗议。
“我要警告你,你不可以把孩子打掉,我绝不允许。”
“你别孩子东,孩子西的,我们才一个晚上,怎么会这么快就酝酿了一个生命,有些夫妻还不是结婚好多年都没怀孕。”她飞快地回应着,极力保持着表情的冷静。“况且,百分之百的机率怎可能发生在你我之间!”
“可是,有可能,不是吗?为了这个可能,你就是我的责任。”他正色地说。
“我不相信。从昨晚的表现看来,你是个非常有经验的男人,难道你总是对每个和你上床的女人都负责?”她狐疑的看着他。
“我一向非常谨慎小心,从来都有保护的措施。”事实上,他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是出名的洁癖和谨慎。
“那为什么对我就没有呢?”她不解地问。
“因为,其他的女人,我很清楚我要的只是性,她们想从我身上得到的,也是相同的东西。”说完,表情冷酷的看着她。“而我,想在你身上得到更多。”
程愿水定定的看着他,默然片刻,再抬起头来,她脸上己消失了刚刚的激怒和狂乱,剩下的是一分难以描述的萧索。
“为什么你们古家的男人总是如此贪心。”她喃喃低语着。
“你说什么?我们古家的男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不给时间让他继续这个话题。
“总之,你放心好了,我尊重生命的意志,不会让无辜的生命来背负大人的罪恶。”她冷静轻声的说。
“我们分享的不是罪恶,我感受到的可是天堂。”
“你别再说了,我所感受的不是你能理解的。而且,你不是答应过我,别问任何事吗?如果你要违反我们的协议,那也许这样的权宜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程愿水的声音冷峻而深邃。
她现在真的是无比的后悔,这个最后一次任务本来是她梦寐以求的,她未来的人生,就是要以任务的结束来作为新的开始。可是,当她连身体都用来还债,而眼前这个男人还口口声声地伸张他对还未见踪影的小孩人权,她未来新的开始,真的会像她所期待的那样自由、那样崭新吗?
是不是要找古老商讨一下?以古汉泽目前的反应……她望了他一眼,她昨晚和他发生关系,反而让他们之间涉入太多非专业的困扰因子。她实在不明白以古老这样资历的老狐狸,怎会如此要求,难道他还有什么其它的打算吗?
他蹙起眉头,伸手握住了程愿水的手,她的手是冷冰冰的。“别怕我,也许我只想留你一阵子,不会像你以为的那么天长地久。”
不知怎么回事,古汉泽的这番话原本应该会让她释怀的,却在她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现在,整个事态变得非常诡异,她真的想不通古老的用意,也对于古汉泽意料之外的反应一头雾水。他对于她似乎非常矛盾困惑,她不解的想着。
唉!程愿水暗自叹气。她现在被他搞得头昏脑胀,她必须打起精神好好想一想,毕竟东老二才是最重要的难题。
今天就是一个好机会,东老二的杀手经过这些天来的蜇伏,应该快要耐不住了。
她不自觉地揉揉太阳穴,试图想在这一片雾茫茫之中找出她以往的镇定和干练。
“研究计画发表会,还去吗?”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她已经回复平常的冷静。
———
老李的小喜美,载着一路无语的他们呼啸而去。
北台湾的天空洁净而蓝亮,车烟稀少的道路更衬得小喜美的孤单,车厢里的两个人心事重重,程愿水再也不愿开口。
“你怎么开到新竹来?研究计画发表不是在世贸?”
程愿水无奈的叹口气。打了左车灯,前段道路两旁已经有人神色警戒,正全面注意来车和所有可疑人物;打一次远灯,再打一次近灯,这是她和文森约定的密码。和前门守卫的下属眼神示意,老李的小喜美就在众人全神贯注之下慢慢地减速,似乎并不准备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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