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关他们的夜晚,程愿水只感到一阵头昏眼花。古汉泽在夜晚的表现一样让人摸不清楚头绪,他有时非常温柔体贴,但有时却又非常狂暴粗鲁。想到昨晚,她不禁感觉晕晕乎乎的,她真的喜爱和他共度的限制级夜晚,尤其对于他无边的想像力不得不面红心跳。
名义上,他们是夫妻,可是,她明白,这是不应该的。
非常的不应该,尤其她并不是对古汉泽毫无企求,他等于是她的赎罪卷,是她向古老赎罪的献祭羔羊。
想到这,程愿水精致的小脸蛋罪恶感地皱了起来。她生平最痛恨欺骗,但是,此刻的她却宁愿沉醉在这样的谎言里。
柔和的灯光下,程愿水细细地凝视镜中的倒影。古典红桦木的圆镜,映着一个神情迷惘的美丽女子,以往的冰霜棱角变柔和了,甚至两颊还有一种甜美幸福的红晕。她,程愿水,真的幸福?
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她竟也能和幸福两个字沾上关系,这是多么荒谬的联想啊!
可是,程愿水也明白这种幸福的假象来自何处。
她和古汉泽虽说是假夫妻,但无论人前人后,古汉泽把她像珍宝一般捧在掌心,细心地招呼她的任何一种需要,问她冷问她热。他轻柔而坚定的手总是深情地拥着她,牵着她,就好像两人是全命共同体。
她的生命共同体?就当这一切都是谎言,都是假象罢了!她能够沉溺的时间也是短暂急促的。她对另一个人的承诺,就是对另一个人的背叛。
镜中的美丽女子忽然神色冷青,刚才的光彩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陷入黑色的氛围,一种无可解决的忧愁氛围里。
“怎么了?”古汉泽沐浴后的清凉古龙水香气,宣告着他的到来。
镜子里,多了一个裸露古铜色肌肤的美男子,随意地披挂着白色毛巾,完全无损他的男性气质,反而更显粗犷迷人。
“没什么。”程愿水盯着镜中他的倒影,试着隐藏自己的心思。
“这句话好像变成你的口头禅了”古汉泽轻轻地抚摸着程愿水的长发,专注地看着她。“你在生气今晚的宴会吗?你看,没有危险的,我有了你,还怕什么?每个人都知道我的妻子是惹不得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对不对?”
程愿水忍不住回眸注视古汉泽。而他眨也不眨地接住了她的视线。
她深深呼吸,摇了摇头,感到无限的错乱。“这房里已经没有别人,不再有伪装必要吧。”
他深沉的看她,眼中仿佛闪过一丝恼怒的火花,但很快就恢复他一派轻松自在的样子。
“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你不但让公司的股票止趺回升,还让所有市场上有关我会介入东绅集团的谣言不攻自破,所有的报章杂志神气活现地报导我和你的婚礼,尤其有关我对那个爷爷的宣言,而且现在不再有人会胡乱猜测你和我的关系。”他顿了顿。“而这全赖你的帮忙!”
“这是我答应和你举行假婚礼的原因。可是,这些夜以继日的宴会又是为了什么呢?”她提高了一向清细的嗓音,因为她实在无法理解,他冒着暴露在大众场所巨大危险的动机。
“只是想和好朋友分享这个好消息。”
“好消息?有人正虎视眈眈地想对你下毒手是好消息?我和你在教堂里交换虚假的誓言是好消息?”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从来没有人像古汉泽那样的。世上没有一个人在每天接获恐吓信件,还一个劲地往人多的地方跑。
连幼稚园的小孩都懂这是极端危险,千万不能轻忽的事情。但眼前这位仁兄显然少了这些神经,她对他让步这么多,甚至让自己陷得如此深,还不都因为这个原因。
现在的她,简直就是黏在他的身旁,无论白天或者夜晚。
但是,她害怕恐惧的心情,却百倍于任何一次过往的任务。
至少,在别人前面,我对你就像个丈夫,不再只是个冰冷的任务或者是雇主而已。古汉泽在心里暗暗低哼着。
程愿水看他没有回答,忍不住更生气。“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你说过要配合我的,这是交换的条件!”
古汉泽原先轻抚程愿水的大手忽然停止动作,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掠过一阵痉挛,他有些紧张但又非常急切地问着:“你必须告诉我一件事!”
程愿水摇摇头,看来他真的忘了他们的约定!她从来没遇过这样棘手的任务,这个当事人,竟然是任务中必须要努力排除的第一个危险因子。
“什么事?”她生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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