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林功宇尽全力想让古汉泽改变心意。“……那……文森,你不说些什么吗?你有信心在大会上确保古总的安全吗?”他转身向文森,哀求地看着至今无语沉默的文森。
文森不解地看着几乎是恐慌的林功宇,他不平静的表现令人起疑。
“古总,我只想知道程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她赞成你去吗?”文森问。
“她当然是赞成我的。”古汉泽扬着浓眉,喝了一口咖啡,不急不徐的说。
“她赞成?”文森迷惑的问着,有些不了解的想,一般而言,这样的作法可能会激怒敌人,导致更大的灾难性危机,他实在不明白程怎可能会让古汉泽冒着这样的危险?这不像程一贯的作法。更何况,程对古汉泽还有不浅的情嗉!
“她可是当天的主角,那天是家族和解的时间,我总不能让我的爷爷不认识我的妻子吧!”古汉泽一边用餐一连说着,另一方面,他还吩咐管家也准备一份相同的餐点,待会儿他要亲自送到程愿水床前。
“是这样子吗?”文森更加迷惑了。古老早就知道程愿水的身份了,程还瞒着古汉泽这件事?还是,这一切都是古老的计画,包括程的倾心都是计画的一部分?
“文森,我希望愿水不要太劳累了,她昨个儿还大吐特吐,一定是因为保全的公务太多太杂。”古汉泽忧心的想起昨天程愿水的情形。她最近几乎不太吃的下东西,一吃东西又总会不舒服,想到她昨个儿眉心深锁,脸色蜡白直流冷汗的模样,他整个心都揪了起来。
“程生病了?她怎么了?”文森一听,立刻紧张地追问。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古汉泽戒备的看著文森。“我想,从此以后,包括大会那天,所有的保全事务就全权交给你,这样愿水就能安心的休息。”
“她真的没事?”文森还是不死心的执拗问着。
“所有你能为她做的,就是分担她的工作。”古汉泽严厉的审视文森,对于他还不能忘怀程愿水不禁有些担忧。
不管如何,文森毕竟参与过他不曾参与的、属于程愿水的过去,而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程愿水是否还保留当初对他的设限。事实上,古汉泽是不安的,他总感觉程愿水对他是一种分割的感情,纵使真实凝重,她仍不愿提起她的过去和亲人,而他也不愿强迫她,一切让她痛苦的事情同样会让他痛苦。所以,古汉泽对于文森有着复杂的情绪,这个人拥有他至今还不曾拥有的程愿水的过去。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帮程的。”文森生气的、用力的往桌上一拍,拉开椅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古汉泽失神地看著文森的背影,心中百种情绪翻腾着,全是有关程愿水的思维。难道她有事瞒着他?否则文森知道的,他怎能不知道呢?文森和爷爷之间有何关系呢?婚礼时,究竟是不是文森泄漏讯息给爷爷的?这样做,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古汉泽不禁失笑,假如真的是文森,当然为了阻止婚礼!
……但若不是文森泄漏的,那又会是谁呢?又有什么意图?无论如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身旁一定有来自爷爷那边的间谍,古汉泽愤怒的想。尽管有血缘关系,爷爷的行事风格,他还是不敢恭维。
对于必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作法,一向是他最不屑的,尤其是用背叛来图利自己的人,简直令人作恶!
林功宇看着古汉泽脸上浮现的嫌恶表情,他试着探问:“汉泽,你真的决定了?要让文森处理这一切?你信任他吗?”
古汉泽思索着林功宇的问题。信任文森吗?该信任他吗?他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是信任他的。
“我信任。”
“可是……汉泽,你难道不怀疑,假如不是有人和古老有所联络,为什么事情总是住对古老有利的方向发展呢?”林功宇闪烁的说。
“假如,你是指去大会的决定是不是任何人左右我的,那我可以告诉你,这完全是我自己的决定,你猜想的只是巧合罢了。”古汉泽不疑有他。
林功宇知道现在要让古汉泽改变主意,已经没有机会了,古汉泽一向是说一是一的铁铮铮汉子。但是,想到自己的损失,他整个瘦脸又挤成更瘦的一团。
也许……
“汉泽,我必须要向你说句你一定不想听的话。”他闪躲的避开古汉泽的眼光。
“有话快说,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好伙伴,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古汉泽微笑着,拍拍林功宇有些驼的背部,才发现林功宇出了一身冷汗,他诧异地看着自己湿透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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