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咧!印度和印度尼西亚都能扯在一起,那阿根廷和阿拉伯都可以成邻居了!
万里浑身抽动了一下,原本隐约的啜泣声加大,「我……我不会……本来想空下来的……呜……」
「妳--」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又拉高了八度音,允晴深吸了口气,咬着牙,颤着声,慢条斯理的说:「这还要想吗?当然是英国啊!而且,不管怎样都不能空下来,猜一个也有四分之一的机会中奖嘛!」
他可以确定,这辈子他是注定不适合当老师。
地理。
这题幸好不是空白,可是……
「挪威跟瑞典怎么会在山东半岛上?」
有一丁点地理常识的人,都不会选这个答案的!
万里几乎整个头垂到桌子上了,她眼泪扑簌簌地掉,参考书上用荧光笔标示出重点的线条,被泪水晕开了一圈又一圈。
她竟然哭了!
他抚着额际,「妳哭什么?」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她索性整个人趴下去,发出凄楚的嚎啕大哭,活像发生了什么人伦惨剧般。
想哭的人是他才对吧!哪有人每次都这样先哭先赢的?
他只好苦笑,翻开最后一张,国文。
「元曲可分为哪两种--歌仔戏和布袋戏!?」
这次,他已经连掐死她的力气都没了,只觉得手中的试卷一张比一张还沉重,像是全用厚厚的钢板刻成的。
从惊愕到接受、到无奈,再到心灰。他一直都知道小妖女的功课不怎样,但他真的没想到会烂成这样,连那道几乎是送分的公民题都会答错,他这个家教还能有什么信心帮她?
他不禁觉得疑问:「妳真的有心想考高中吗?」
光看刚才那几张卷子,他几乎可以肯定她高中、五专的联考报名费将变成慈善捐款,了不起试试考试日期最晚的高职联招,也许还有点希望。
她抬起泪汪汪的小脸,欲言又止的望着他。
他捺着性子说:「妳总要把妳的计划告诉我,我才知道该怎么做,对不对?」
若她根本就无心,他又何必浪费时间?
她低下了头,失魂落魄的看着母女合照,再看看另一侧剪贴而成的全家福照片,就是不开口。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允晴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妳不说话,那就由我拿主意了。」
她还是保持沉默。
「我看妳现在才要拚是来不及了,我们重点式的念一念,抢分数就好。」他拿了国文参考书,从头到尾飞快地翻过一遍,边看边打勾后又折了几页才交给她,「这些是妳今天要念的,只要读有做记号的就好,中午、晚餐前各抽考四分之一本。」
「嗯。」她总算出声了,但只是这么短短的应了声后,又无下文。
「好,今天要复习的已经准备好了。」允晴正经八百地道:「现在我有个很重要的事要问妳,妳一定要回答我。」
万里不解的望向他,什么事这么重要?
「呃……」他有些尴尬,「妳觉得我同学怎么样?」
同学?几时冒出来的?她见过吗?
他干脆直说了,「昨天他们说想认识妳,不过,妳不愿意也没关系。」
她完全没印象,要如何回答?
再说,此时她哪有心思去想其它的事?
良久良久,等不到她的回答,而她又维持着这样的痴呆状态,他只好换个方式,否则干等到白头她也不会有反应。
「我数到三,妳不回答,我就当妳答应了!一、二、三,好,我把妳的电话给他们了。」语毕,他吹着口哨,掉头走了出去。
而她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走到房外,拿起无线话机拨打,然后再呆呆的回过头,呆呆的翻开参考书,对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继续发呆。
***
原本只打算用两周时间解决万里课业的允晴,却足足留了一个半月,每天帮她复习,带本小说坐在后面盯着她念完规定的功课,甚至连陪考也成了他的工作,直到最后一场考试考完,一整套的金庸小说他几乎看得倒背如流了。
他没半途找借口落跑,自认也已算仁至义尽了。
放榜的隔日,允晴终于松了口气,收拾了行李,谎称学校社团有急事,非要他回去处理不可,就拍拍屁股定人。
一如允晴早就意料到的,万里真的没有考上任何一所高中及五专,而且分数奇惨无比,连车尾的灯都瞄不到。
倒是考高职时,照着他规定的模式,只读些例年来常考的题型,运气不错的正好命中不少选择题,让她吊上了一所学校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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