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也不需要多废话,你应该知道我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关颖棠甚至不愿坐在那套庸俗的法式宫廷沙发上,站着对朱玉苹说道。
“你父亲的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所有的东西都给我……”
“那是在我大学毕业以前。”关颖棠截断她的话。“而且,那份遗嘱是假的。”
“你凭什么说那是假的!”朱玉苹的脸上闪过心虚,却又张牙舞爪地问。
该死!当时她明明吩咐那个律师要把真的遗嘱销毁掉,难道他出卖她?
“我手中自然有证据。”关颖棠微微一笑,双手环胸地说。“我的要求也不多,只要你把“关氏企业”一半的股份还我,我就当作没有伪造遗嘱这回事。否则,若是闹上法院,你的继承权就不保了。”
“我要是三两下就被你这黄毛丫头唬住,我也不用混了。”朱玉苹耍狠地说道。
“是吗?那我们只有法院见。毛律师已经答应跟我合作,而且也已经把所有相关文件交给我。”关颖棠转身就要离开。
她实在受不了继续待在这里,尤其是文森看她时那种黏腻的眼神,让她觉得受到骚扰。
“等等。”朱玉苹喊住她。她那种胜券在握的表情,让她不得不心虚。
“看在你是关家一份子的分上,我可以考虑把一半的财产分给你,但是你必须拿你手上所有的文件来换。”反正关家的股份也已经所剩无几,分一半给她又如何?到时只要和“费希科技”的负责人谈谈,把她的股份吞掉就是。
“很好。我三天后会再过来一趟,到时我们各找一个见证人。”
关颖棠转身离开前,厌恶地看一眼室内的装潢。等她搬回来时,一定要把房子重新整理一遍,她心想。
———
“季先生,外头有位费希先生找您。”季涵卿的秘书走进他的办公室说道。
“费希先生?”他来做什么?难得他今天待在办公室里,没有往“费希科技”跑,结果却来了一名不速之客。“请他进来吧!”
季涵卿从位置上站起,看着墨瑞推门而入。
“请问有何贵干?”他问,态度冷淡。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你何必那么冷淡。”墨瑞半开玩笑地说。
“什么意思?”季涵卿朝沙发比个手势,请他坐下。
“San一直警告我别管这件事,如果让她知道我跑来这里,她肯定不会放过我。”墨瑞对他眨眨眼。“可是,再不久她就可以把“关氏企业”拿回来,我也该回纽约,所以在回去纽约之前,我希望澄清一些事情。”
季涵卿没开口,静静地等他说完。
“你对San……咳……你们应该还在意对方吧?”墨瑞一边看着他的反应,一边问道。
季涵卿的身体紧绷起来。难道这老外开始怀疑关关和他的关系,所以跑来套他口风?
他的确不愿放弃关关,但也不愿害她失去夺回一切的机会。而“费希科技”,就是关关所有的筹码。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季涵卿只好装傻说道。
“唉!你们两个怎么都那么别扭?明明都还对彼此有情,却硬要装得毫不在意。”墨瑞忍不住叹息。“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我这未婚夫是假的。”
“什么?假的?”季涵卿惊讶地道。
“是啊!因为如果无缘无故就把台湾分公司交给San,会造成公司内部的争议,所以我们只好订个婚约,让她以我未婚妻的名义接手台湾分公司。”
“你们没打算结婚?”某种释然在季涵卿的心底慢慢扩散。
“没有。等她拿回她应有的东西,我们就会解除婚约,她也会把“费希科技”还给我父亲。”墨瑞笑着摇头。“我和她之间没有爱情,因为她的爱早已经给了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和她的事?这五年来,她如何生活?”季涵卿压抑心中澎湃的情感,决定把一切问个清楚。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我父亲下班时忽然带回来一个东方女孩,她很美,可是却难以亲近。后来她就在我们家住下,她就睡在我房间隔壁的客房里。有好几次,我半夜里听见她在哭。后来,我试着跟她说话。”墨瑞回忆道。“我已经不记得试了多少遍,她才肯开口跟我说话。”
季涵卿听得心中发疼,那个时候的关关,一定又伤心又害怕。更让他难过的是,陪在她身旁的人不是他。
“后来,我每天上班时顺便送她到学校,她才慢慢把我当成朋友。有一天,我发现她又躲在房间偷偷掉泪,手里还拿着一条心形坠子的项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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