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忆及那日窘状,他不得不抬手抹着恼红的脸庞。
“咳、咳、咳、咳、咳……”该死的感冒!该死、该死……为什么见不到她……
“先生,你要不要紧啊?”
一声娇脆,仿若暖阳,进驻他灰冷的心。
猛然抬首,那张他日思夜盼了五天的小脸蛋一映人眼帘,让他感激得险些痛哭。
“爆先生?!”梅迎喜错愕的瞪着显得有些憔悴的俊脸,要不是她的步伐走得有些缓慢,此刻的他怕不冻死在这街头了?瞧他身上穿得多么单薄,是怎么了?记得他一向相当畏冷的。
尤其今天寒流来袭,气温干冷得令人发颤。她取下颈上的毛线围巾圈上他的颈项。“你会不会冷?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呢?要是感冒更严重的话怎么办?”连串关切的询问,连她自己都没发掘其中藏匿着多少心疼。
经她这么一说,畏冷的身躯这才开始发颤,刚刚他全心全意在寻觅她的踪影,完全没想到这点。“谢谢。”颈部开始回暖,但赤裸的双脚却开始起了冻意,他的病情恐怕还会再加重。
“你还是赶快回家吧,别待在外面了。”她瞅着他苍白的脸孔,心疼极了。
“你、你陪我。”他出口要求。
“好。”莞尔,她率先领步。“我刚才有去你家,可是你似乎心情不好,所以我就走了。”
“嗯。”他柔凝了视线,唇畔噙着暖笑。
“你会不会冷?要不要抱我?”见他身上实在穿得太单薄,
她头一遭主动提出,想要以体温温暖他不停哆嗦的身躯。
“不用了。”他头摇得似波浪鼓,骇怕这一抱,自己又起了什么反应,将气氛弄得尴尬。
“……爆先生,”被他拒绝,心仿佛让尖锐的针给刺疼。“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出为何他对她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初认识时,他总是时时刻刻要搂着她的身躯,黏她黏得似牛皮糖,犹如兄长般适时对她伸出关怀的手。
但自从北海道那日后,他不但不再搂她,甚至连目光的接触都极为回避。
东方爆瞅着她锁紧的眉心,“我在生你的气?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
“就、就是在北海道的那天,我叫你起床,让你好生气、好生气。”一切,都在那日起了变化。她甚为担忧地抬首凝视着他错愕的神情,狐疑着自己究竟说了什么话令他如此震惊。
原来、原来……她没发现!他闷在胸怀的一口气终得纾解地吁了出来。
“小喜,我不是在生你的气。”他松懈紧绷神经,唇畔的笑缓缓扩散。“那天我是身体不舒服,脾气大了点。”打死他也不肯对她说出真相。
“真的?”
“真的。”他点头如捣蒜的保证。
也许真是如此。她双肩登时松垮,像是压抑自己的沉重倏然消逝。
瞟了几眼她唇角扩大的笑意,他立即神情气爽地挺直了腰杆,视线再挪移至她晃动的手,他伸出的右掌不断缩放,却总是无力触及那只近在咫尺的小手。
他、他到底在做什么!恼怒瞪着自己不听话的右掌,一时没个注意,竟撞上了巷口转弯处的电线杆。
“噢!”他今天是撞邪啦!揉着撞伤的额头,眼角险些淌出几滴英雄泪。
“爆先生,你没事吧?”梅迎喜低呼,急忙弯身检视他发红的额际。“怎么这么不小心。”
霍然放大的小脸令他脑袋一片空白,尔后,一股热浪缓缓由耳畔蔓延至脸庞,“你、你、你做什么突然靠我这么近!”粗吼着,企图掩饰自己无措的举止。
“我看你有没有受伤啊。”她无辜的皱鼻,有些不明白他为何突如其来的大发脾气。“起来吧。”她用手握住他发烫的大掌,施力让他站起后,本欲抽回的小手竟意外地让他握得死紧。
瞪着掌中不可思议的柔软,他不禁神采飞扬、神魂飘飘。
“爆先生?”她挣扎着,示意他放开她的手。
“我、我怕我会再撞到电线杆,你牵着我走比较安全。”理直气壮地说道,他哼笑了两声,见她未再反驳,更是开怀。
悄悄地、轻轻地以目光凝视身旁的她,注意力似乎全被她吸引,就连两人已走至他家门口,他也不知不觉。
“我说二哥,你真的很不怕死耶,病得这么严重,还敢穿这么少出门。”东方煦没好气地拿着件厚重大衣,随即披罩上他泛着颤意的身躯。“二哥,你在傻笑什么?到家啦!”
他真的怪怪的。梅迎喜晃了晃与他交握的手,企图唤醒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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