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份是吗?那得跑一趟街角。」
她从他身上撤开,连眼都不敢跟他对上一眼,只说:「那就麻烦你了。」
「一点也不。」话说如此,但他却没有挪步的打算。
敏容赶忙加一句,「你先帮我出,回头我再拿钱给你。」
「好。」他仍是笑着应话。
「既然好,还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我只是好奇,我和小笼包一样,同样都可以外带,为什么妳宁愿舍近求远呢?」
于敏容弄懂他的意思后,耳根子当下红得不得了。
她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却讲不出一个所以然,最后只好求饶地看着他,「我在上班。」
「妳一个小时前,不是才刚跟妳的老板嚷着要辞职吗?」
「佟青云还没批准啊!」
「他是没有,但是他觉得妳休息个几天,对大家都好。而且,他若真没批准的话,也就不必费劲拨电话找我来了。」
「他找你来实在是多此一举的事。」于敏容还是有一点怨佟青云瞒着她,尽管他的动机是出自一片好意。
「也是啦!可我听说才短短三天,妳把情绪全都发泄在员工身上,得罪了不少人,多年的关系与默契都弄拧了,可能一时之间拉不下老脸求人。」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她老羞成怒,仰鼻跟他大眼瞪小眼。
邢谷风见她噘起的嘴与红肿的眼,一脸忿忿不平的模样,「生气了,为什么呢?」
「你说我拉不下老脸求人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妳拉不下老脸求人。」
她又气起来了。「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还一直说!」
面对女性,他本有一套以理制情的驾驭之术,唯独在于敏容面前,他的脑筋与反应偏就是机伶不起来,也难拿准她的心思。
于是,他呆头鹅似的再问一次,「我是说错了什么,犯了妳的大忌?」
给他这么一问,她又不知怎么说才好,因为她介意的事是没人能够改变的。「不说了,因为没啥意思。我不饿,包子也甭买了,你可以走人了。」因为她已经被他气饱了。
邢谷风忙将她的身子轻扳回来,「我的想象力极差,最怕人家说话只讲一半,妳可不可以行行好,告诉我,我哪里得罪到妳了?」
于敏容才想过半秒,就决定成全他,不过可没那么便宜他。「我比你大上两岁。」
「是没错。」但他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让她愈看愈生气。
「换句话说,我比你老!」
「逻辑很正确啊!」这又没什么。
「你知不知道女人多半很介意跟『老』字扯上边?」
「我们男人不也一样吗?」
「那你还在我面前说我『拉不下老脸』!」
「哦!」他一脸探询的模样,其实还是不知道她为何小题大作地闹情绪。
「还两次!」于敏容给了他两跟指头。
他满脸错愕,睁眼看着她竖起的手指抖个不停,方才了解她在盛怒之中。
「一点都不懂得婉转的艺术!」
邢谷风万万没料到她竟在乎这种事。她也太不可理喻了!
「妳简直是……」他忍不住讶然失笑。
于敏容也不管他是怎么看待自己了!「对!我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怎样?我就是不喜欢被你说老,不行吗?」
「行,当然行!」邢谷风安抚她,「不过咱俩说这一些都没什么意义,我倒是有一个扯平的好主意。」
她没应声,只瞅了他一眼,似乎在问,「什么主意?」
「妳附耳过来。」
「不要。」于敏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的魅力,拒绝将耳贴近他。
他只好将自己的唇往她细致的脸蛋儿靠,轻声地说:「如果我不介意被妳当作老公使来唤去的话,可不可以准我有朝一日喊妳一声亲爱的老婆呢?」
于敏容瞇眼,看穿他变相求婚的伎俩,回敬他一句,「铁树也有开花时,你慢慢等那个『有朝一日』吧!」
他保持良好的风度说:「最起码我还有一线希望。」
她顾左右而言他,「其实,我觉得你最好回去找骆小姐……」
他懒得在这件事上跟她争辩。「我和骆丙雄的关系已决裂,也有十来天没上工了,与骆佳琪之间更是不可能的事。」
于敏容听了他的解释,人也傻了。
他真舍得放弃这个追名逐利的机会?不当骆氏财团的乘龙快婿可不是单单撕掉中了几千万乐透彩券而已,而是眼睁睁地将两、三百亿资产的操纵权拱手让与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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