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爱你吗,弟弟(40)

2025-03-04 评论


“每个人都有,但是只有你没有资格拥有,听懂了没,你没资格。”小柔对着东咆哮,抡起拳朝东的胸膛击去。

东的手掌一把握住小柔的拳头,不能再让她任性下去了,这样会害了她,以前凡事顺着她,只要她开得了口东一定帮她做到,就算要天上的流星,东就算无法为她摘下,也会把流星燃烧过后的残骸放在盒子里送给她。

小柔始终不愿相信,取代不了东心里的那个女人。

首次见到小柔的那一刻起,东以为上天对他仍有眷顾之情,怜悯之心,知道他孤寂的芳心即将枯萎殆尽,把容貌神似的小柔送到他眼前,那一刻东认为上天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学会如何去爱人的机会,可惜他大错特错,一切都走样演出。

小柔负气离开后,东瘫回病床,打开了笔记型电脑,开始在上头打起字来,他到底打了些什么?我绕到床头想一探究竟。

这才发现好像有手的人都会写小说,所以出书当作家也没什么了不起。

萤幕有点小,感觉眼睛有些吃力,当初为了方便携带,我特别挑了一个体积小重量轻的电脑,买之后带出去的机会少之又少,只是把雷射才一年的眼睛搞得又快要近视了。

“曼特宁与蓝山的不伦关系”by东

一个寂寞的男人,因为怕寂寞所以养了一条狗。

他常站在大厦的窗台边,佝着身端起失了温的咖啡啜饮着,远跳路口川流不息的车潮,喧闹的城市有谁会注意到黑暗角落中的孤寂身影。

男人从红色烟盒中抖出最后一根万宝路,缓缓地点燃,慢慢地吸吐,烟雾袅袅燃起,他的世界不需要女人的慰借,只需一杯咖啡。

脚边的狗儿带着哀怨眼神,瞅着主人孤独的背影,主人寂寞的情愫也感染了多愁善感的它。

男人从欧洲出差回来,拧开门,一股腐败的尸臭从屋里传了出来,成天忙于工作,出国前忘了安顿狗儿的去处,导致它僵硬的身躯,直挺挺地躺在客厅里,地毯出现了几道抓痕,道破了狗儿死前的痛苦挣扎,与其寂寞的过日子,倒不如让它痛快的死去。

狗儿因生命的结束得到了解脱,男人呢?只能靠着内疚支撑下去,用残余不多的意志力折磨着自己。

太阳西沉后,都市丛林顿时陷入灯红酒绿的错乱,霓虹灯光彩绚烂,只有男人站在窗台边独自品尝咖啡的苦涩与香醇。

在这死寂的夜里,连呼吸都嫌多余,弥漫一室的咖啡因,让过度清醒的脑袋,像躺在病床上多年的植物人,停摆的脑波无法正常的思考未来。

时间无法平复内心的创痛,不知盘旋在杯子上头的是热腾腾的咖啡因?还是燃烧的尼古丁?

今天,男人带了只很像死去狗儿的猫回家,猫不像狗儿温驯听话,常弓起背脊行走在危险的窗台上,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掉得粉身碎骨。

看着猫独来独往的身影,男人仿佛看见自己失落的灵魂,依附在猫的身上,那种落寞、孤寂、不甘与疑惑表露无遗。

男人执起空酒罐朝猫的方向抛去,猫早有预警的迅速弹开,甩着眼角觑他,仿佛在埋怨男人幼稚的行径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

他拉开大门对着小猫大喊:“滚。”

小猫咧着嘴讥笑他无意义的抗拒,带着锐利的眼神玩味的晚他,诉说着:“请神容易,送神难。”

男人拎起外套悻悻然摔上门,离开被鸠占鹊巢的大厦,竖起风衣的领子,双手紧扣在胸前,以为这样就能阻挡寒冷的严冬。

冷却的身躯倏地躲人热闹喧腾的酒吧,滚烫的烈酒也无法温暖那颗没有跳动的心。

没有心跳的心早在加了泪水的咖啡里融化,混着深色的液体透过失去味觉的口腔窜人体内,没了心的躯体怎能暖和的起来。

酒吧的门被推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他的身躯不禁打了一记哆嗦,肩上被重物轻压着,一回头目光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眸。

猫轻盈的跳上的吧台,一甩尾巴将他面前的酒瓶推倒,啤酒花沿着桌面溢流而下,猫闪着绿光的眼神警告着:“除了加了眼泪的咖啡,你什么都不准碰。”

男人怒斥猫的无理取闹,一挥手把它赶下吧台,而猫却咚咚举跳列他的胸前,在他脸上留下永远无法抹灭的抓痕。

爱上一个人很难,要忘了她更难,男人在心底反覆自问,到底是忘不了她,还是忘不了那杯分手前加了泪水的咖啡。

情人的眼泪特别珍贵,晶莹剔透的多情泪水一旦落入了无情的黝黑咖啡手中,无非是部人伦大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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