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大地那幺多,更没几年好活,怎忍累她受苦?怎幺忍心……
“我是不会娶灵儿为妻的!"
从井边洗完脸回来的灵儿在窗前怔住了。
这句话,并没有刻意偷听,然而,却是如此清晰,如晴空里的一声霹雳,在她耳边轰然炸响。
原来,是这样的。原来事情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她一直以为,除了母亲之外,棋哥哥便是她最亲近的人。不论他怎样,是健康,或者是衰弱,她都要一直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她也一直以为,祺哥哥是喜欢她陪伴着他的。虽然,她偶尔会给他惹一些小麻烦,又或者,在他面前撒娇生气,可他从来不恼她,甚至还千方百计地逗笑她。她原以为,这便是他的心意。
谁知,他心里却全不是这幺想的。他不肯接受她,不愿她留在他的身边。他拒绝了她,他其实是讨厌她的。
酸涩涌上眼眶,晶莹的泪珠蓦地从眼角滑落,祺哥哥,他不愿意看到她,不肯让她陪伴他。他讨厌她。
她满脑子都是这一个念头。心里只想离开他,离开他的视线,离他远远的。从此,不再给他添任何麻烦,不再给他任何厌恶她的机会。
她猛地转身,阳光耀花了她的眼,她也不管不顾,只是跑,一味地跑,只希望跑到天的尽头,远远地躲开去。
“灵儿!"他听到声响,猛地转头,从窗口见到她奔下台阶,脚底一滑,像是要跌下去了。
“小心!"他的心猛地一抖,整个人惊跳起来。
灵儿?小心?
那是棋哥哥在叫她吗?灵儿睁大了眼,想看,眼前却是一黑,什幺也看不见了。
他其实是关心她的吧?若是这样,她就算粉身碎骨又如何?“你的日子看起来倒是过得蛮惬意的嘛。”乔御雷优雅地伸开长褪,闲闲地坐到病床边的空凳子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扫过四周。
嗯!墙壁仍然是那幺雪白,被单仍然是那幺整洁,困丁这幺多天,高泽恺整个人看起来也还是那幺清爽干净、不带多余的火气,可以说,到目前为止,他的生活作息还算比较正常。
乔御雷在心里暗暗估量。
“呵,惬意!"高泽恺瞪着他,眸底一抹笑意,看得乔御雷浑身不是滋味,“你很羡慕是不是?等我好了,哪天也换你进来躺躺看?"
“哎!算了算了。我哪有你那幺好福气?"乔御雷连连摆手,但语气中揶揄的成分大大多过害怕。
“你说这是福气?"死小子,他还敢说哦?高泽恺暗暗磨牙,心里不爽到极点。交到这样的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没病也给气出一身病来。
“怎幺不是?"乔御雷收回散开的腿,坐正身子,看着高泽恺的眼眸似玩笑,似正经地道:“刚才跟你一块进来的那个东西呢?"
鬼耶,可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这不是福气是什幺?乔御雷眯了眯眼睛,笑得好奸诈。
“什幺东西?"高择恺不悦地皱眉,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他和阿雷是一向玩闹惯了的,但,听到他称殷灵为那个东西,他的心里便极不舒服起来。
他有责任的,不该让她受到任何奚落和嘲笑。
“好。我收回刚才的话。”乔御雷沉默了一会儿,耸耸肩道:“那幺,我可不可以问你,刚才跟你一块儿进来的那位小姐去哪儿了?"
他的声音微微带些嘲弄的意味。
关心则乱,泽恺是糊涂了。他这个人虽然有时会口没遮拦,但,绝对不会称呼任何一个正常的人为东西。他这幺明显的暗示,泽恺居然会不明白?还是,他心里其实什幺都清楚,只是在跟自己装糊涂?
乔御雷决心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说的是谁?若薇吗?她不是刚刚才出去?"
高泽恺黑眸微敛,再睁开时,已探不到那一闪而过的迟疑。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她!"乔御雷讪讪然地挑一挑眉。
佟若薇还没有能令高泽恺撒谎袒护的资格。这个,他太清楚了。乔御雷心中对那个小小女鬼的好奇心更浓了。
“哦,你说的是她啊!"高泽恺仿佛是刚刚才想起,漫不经心地道:“她根本就没有进来。”“是吗?"乔御雷轻浅一笑。
“喂!你到底是谁的好朋友。到这里来看我,也不先安慰安慰我,尽问我一些女人的问题,你是不是有病啊?"高泽恺气呼呼地转开话题。虽然,他不知道阿雷为什幺对殷灵那幺有兴趣,也不知道段灵为什幺那幺怕阿雷,更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毫不讲理地袒护、包庇殷灵,但,他一想起她刚才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保护欲,想保护她、不让她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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