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没再打开过平平的日记,但日记里的每句话,她全记得牢牢的。
她走至梳妆桌,随手翻开日记。平平的字迹,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这么些年没看、又彷佛有几分陌生,她捉摸不清脑中闪过的感觉,像是感伤、又彷如怨愤……
笑雨瞬间便又阖上日记,受不了那些回忆的苦痛。她轻抚着日记的封面,恍惚着,抬头望见梳妆镜里的自己,伸手摸了摸她始终削剪得薄薄短短的头发,对镜子里的自己,她其实有些陌生。
她不是个爱照镜子的女人、不是个爱梳妆打扮的女人,她甚至不知自己的房间放着这面梳妆镜做什么……
好些时间过去,她才而注意到镜子里一双正打量着她的眼,她以为已经睡着的古岳威,不知何时已半坐卧起、背靠着床头柜。
经由镜子,笑雨不自禁迎着古岳威的眼神,抚摸着短发的手僵凝在发上。
镜子里,古岳威对着她伸出手,一会儿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笑笑,别对着镜子自怜了。我命令妳,赶快到我旁边来,不然,我过去抓妳啰。」
「你……不是睡了?」她的声音显然不知所措。
瞧她一脸他从未见过的茫然无措,古岳威索性自个儿跳下床,至笑雨背后,一把抱起她,将她带回床上,安置在他旁边。
「我发现妳今天晚上真的很奇怪,我们来聊聊天吧。」他拨弄着笑雨的短发,语出惊人说:「妳刚刚看的是平平的日记吧?」
笑雨的身体因惊呆而略显僵直--原来古岳威什么都知道了,连平平他都认识!想必他跟乔毅安「交流」了许多事。
古岳威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他忽然低下头,亲吻她的颈子,这让己经僵直的笑雨彻底无法移动。
真是奇怪,打从认识古岳威到这一刻,她没一次能猜透古岳威的下一步举动,她不知道古岳威的心里究竟打量着什么?不知道他那些古怪的行为包藏了什么目的?
由始至终,在两个人的互动关系里,她总是弱势的一方。
她太迷惑了,以古岳威这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呢?他却偏偏要来招惹她、偏偏来逗弄她,为了什么呢?好玩?新鲜?或是像他曾经说过的,想多找一个帮他花钱的女人?
真只是要找个帮忙花钱的人,他何必大费周章?何必将时间耗在乔毅安身上?她真的好迷惑。但最教她迷惑的,是在这一连串的迷糊过程里,她怎么就喜欢上了他?
忽然,她又听见古岳威的声音--
「笑笑,放轻松点,我不会把妳吃了,至少不是现在,现在我没什么力气。这一个多月来,为了公司的事情,我忙得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只为了能赶快来找妳。妳这个小逃兵,连点交、收尾款,都不敢现身!找时间我再跟妳算这笔帐。」
他轻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尖,继续说:
「说真的,我现在真的很累,刚刚一碰到床就睡着了,如果妳没帮我盖被子,我大概不会被『吓』醒!妳帮我盖被子后,我开始思考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妳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不然以妳习惯性拒绝我的态度来判断,妳没在心里祈求上帝让我冷死就不错了,哪会帮我盖被子!我的分析对不对?」
他一双眼充满戏谑,盯着她瞧,不待她回答,他忽然改变主意说道:
「笑笑,我本来很想跟妳聊天,不过现在我不想了,不晓得为什么,我忽然不觉得累了,所以现在我想吃了妳……」
笑雨一直处于罕见的柔顺被动状态,这会儿竟有力气挣扎了。他的眼神好危险,似乎是真想要占有她……
她用了力推拒,说:
「我不能……」
「是不能,还是不愿意?」他反问,手在笑雨的锁骨上游动。
笑雨反握住他不安分的大手,认真的说:
「我不能把我的第一次,给不是我丈夫的男人。你要嘲笑就尽管嘲笑,无所谓,但我就是有这么八股的观念。」
古岳威停下所有不安分的侵略行为,眼神转为认真,不带一丝玩笑。
「毅安告诉我,妳很久以前就不信上帝了,可是我很怀疑,如果妳不相信,为什么这个十字架一直挂在妳脖子上?别告诉我,妳挂着这个十字架只因为它是乔毅平的遗物!
妳坚持把第一次留给丈夫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妳的信仰?如果妳回答是,今天我就放过妳;如果不是,那么……我会考虑继续。
可爱的笑笑,妳要知道,如果我真的要妳,上一次我们同睡,妳就会彻彻底底成为我的女人了,今天晚上,妳坚持把第一次给妳未来的丈夫,根本毫无道理。说穿了,除了最后一道防线,妳全身上下,全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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