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你是存心要小雨活着痛苦,以报复她要你娶她?”
“娃娃对她这么重要?”他想起了昨天小雨歇斯底里的反应。
“那是小雨被带到育幼院时,身上唯一的东西。”银月注视着楚韧的沉默,“没有那个娃娃,她根本无法入眠。所以,如果不能对她好一些些,就早点让她解脱。”
静极了,隐隐约约还可以借着空气传递着呼吸的气息。
※※※
一个小时了,从冷银月走后,楚韧就一直待在韩雨的房间里。
凝望着韩雨熟睡的容颜,他第一次认真的看她。
她有一张很稚气的脸蛋,翘起的扇形睫毛密合着双眼,鼻子小小的,嘴巴也小小的。
就算是被感动、就算是同情好了——心中那股舍不得的情感一直无法散去。
是母亲说在她住院那段时间,韩雨把她照顾得很好,而不管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杜盈香以长者的身分要他回来台湾陪小雨过农历年的。
瞧!她似乎颇讨母亲的欢心——竟把儿子一年当中仅有的假期给了她的媳妇,殊不知却是他从不愿意承诺的妻子。
同情?可否能给予一辈子?
不可能的!一辈子的时间用同情把两个人绑在一起,到头来对他、对韩雨而言都只是落得悲哀两个字而已,不会再有别的了。
等她身体好一点了,他会试着和她沟通的,不论她要求什么东西他都会给的——除了爱以外。
“阿韧,已经中午了,我替你叫了餐盒,一起吃吧!”纪倩妮的敲门声打断了楚韧的思绪。
“谢谢,你先吃吧,我还不饿。”情绪翻腾的这一刻,他只想一个人,谁也不想面对。
“你这是在怪我吗?”纪倩妮推开了房门,“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他没有察觉,但纪倩妮注意到了,这一次他对她的语气不再是全然的包容了。
“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害怕咖啡……”她慌张了,没了以往的笃定。
“她害怕咖啡?”他的黑眸对她射出了询问。
他懂了……原来韩雨不是在吵、在闹,在抗议他把纪倩妮接回来住,而是她真的在害怕。
“阿韧,你这么爱喝咖啡,当你的妻子没有不喜欢的理由……”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原本波动的心潮,被她给止静了,突然之间,他不愿再对纪倩妮说些什么,“谢谢你帮我叫了餐盒,我饿了会自己下去吃的。”
传来的关门声,他知道她离去了。
他爱喝咖啡吗?
不!爱喝咖啡的是她纪倩妮。而他只是习惯,在与她交往的那段日子里养成的习惯。夜深了,但这儿的热闹才刚开始。
“皇家酒廊”把装潢分为两区,一是节奏鲜明摇滚的舞池区,一是流泻着轻柔音乐的雅座区。特殊玻璃材质设计的隔音效果非常完善,两区互不干扰,却可以直视无碍。
以消费而言,“皇家酒廊”可是首屈一指的,论“品质”当然也是一流的。一个小小的上班族整个月不吃不喝也不够来这挥霍一晚。
这里是花钱的好地方,却也是赚钱的好场所。
听!娇俏笑骂不绝于耳呢。
冷银月对着镜子面无表情的涂上唇线,不一会儿双唇红得好似可以滴出血来,绝艳却诡异。
“红伶,六号桌有顾客指定叫你的台。”
“知道了。”是的,“红伶”就是她冷银月。
缓缓地走出了化妆间,她看到了正坐在六号桌那尴尬不自在的身影。
冷银月牵动了下嘴角,一咬牙,便朝六号桌前进。
“银月!”一见着了她,李皓堤便急切地低唤了声,毕竟是年轻小伙子,在这儿感受到无比的压迫感,一向是父母师长眼中的模范生,对这样的一个环境陌生得可以。
“李先生,真是稀客呀,”银月几乎是依偎着他的身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手臂环上了他的肩膀,“这样吧!先开瓶酒庆祝吧!”
不理他有任何反应,手臂扬起弹了个指头,唤来了一名服务生。
“帮这位先生开一瓶XO,李先生第一次来,我可不敢怠慢。”
“是。”应了声,服务生回头开酒去了。
“银月,你不要这个样子。”李皓堤拉开了在他身上游移不定的手。
“那要什么样子才符合您李少爷的脾胃?”银月娇笑了声,“开房间吗?也行啊,只要您付得起我的价码,红伶一定奉陪到底,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离开这里。”他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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