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她正拖着倦意回到自己小小的窝。
“请问你是?”一位妇人站在她家的大门口旁,银月不得不发出疑问。
“我是李皓堤的母亲,想必你是冷小姐。”
冷银月一震,“伯母有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妇人仪态万千,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请。”淡淡地应了声,银月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我去泡茶。”不知怎么地,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小妃子般,将受到皇太后的审判。为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银月不禁莞尔一笑。
“不用了。”显然地,李母对银月不合时宜的一笑感到不满意,“我说完就走了。”
是吗?那干嘛还进屋?站在门口说说不就得了?
银月无所谓的耸耸肩,接着挑了张破旧的沙发坐下——那是房东送给她的。
李母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摊在桌上,“请你离开皓堤。”
哼哼!这样的剧情太老套了吧?不知怎么地,冷银月突然有一股想狂笑的欲望。
“行,再加上两个零,我就会考虑考虑。”看着眼前五百万的支票,冷银月轻佻地说。
“你——不要脸!”李母咬着牙骂道。
“现在知道还不算太迟。”感谢天!她居然还笑得出来。
空气僵了一下。
“冷小姐,我们李家与你素无纠葛,放过皓堤吧!”语气诚恳地令人恶心。
喔?改变战略了?无所谓,她奉陪到底。
“何谓放过?我不记得我害过他哪儿了,您不妨说几件来听听。”她仍是笑,却只限于皮肉,传不到内心。
“他都被学校勒令退学了,这还不叫害,你要让他为你毁了一生才甘心吗?”
“退学?”强装的笑容在银月的脸上僵住了。
“你不知道?寒假的时候他为了要证明自己有能力能赚钱养活你,参加了不良帮派的拳击赛,那么优秀的孩子居然因为你被记了两支大过……”
拳击赛?是他捧着钱来找她的那次……
“才刚开学他又为了你跟人互殴了一次……”李母声泪俱下,“那孩子居然连别人侮辱你的话都不能忍受。”
刹时间,保护膜不见了,冷银月只能不断地想着李母说过的话,和那曾经的点点滴滴,不笑了,却也哭不出来……
“冷小姐,你是个好女孩,放过皓堤吧,不要连他重新开始的机会都给破坏了。”
没有了伪装,银月只是静静地听着,不说话。
“唉!那孩子一定没有告诉你,他拒绝了他父亲在美国帮他申请的学校,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台湾。”
是吗?她弄明白了,原来他那天问她愿不愿意离开台湾,并不是如他所说只是开玩笑而已。
“冷小姐,算我这个做母亲的求求你,离开皓堤吧。你们在一起真的……”
“不合适?还是不配?”银月惨淡地说。
“冷小姐你是个聪明人,将来会遇到更适——”
“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请回吧。”她面无表情,令人猜不透内心的想法。
“这张支票你收下吧。”同样身为女人,李母对于银月强逼出来的坚强,也有那么点于心不忍。
“如果我收下支票会让您好过一点的话,那么我收下。”银月凄凉地笑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残忍地将这个叫银月的女孩所仅剩的快乐给剥夺,李母不愿多做停留,夺门而出。能怎么办呢?原谅她这个为人母的吧!有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有大好的前途?要怪就怪命运吧,如果冷银月是富贵人家的女儿,那么……
夜,好漫长。
※※※
下午茶的时间。
墨仇坐在二楼靠窗的位子,及肩的黑发随意地散着,极富个性的面孔,一身名牌的穿着引来不少属于少女的注目礼。
墨仇绅土地朝她们潇洒地回礼。
墨仇刚自意大利回来,是S·L摄影旗下属一属二的名摄影师。
每年,墨仇都只接两件case。这也是他身价高涨的原因之一,今年,他已接下了纪倩妮的case,而另一件则未定。
视线闲散地往窗下望,突然,注意力集中了——
那是一个很惊险的画面。
一个少女在千钧一发之际,为了救一只飞奔到马路的小狗差点赔上小命。
而在被驾驶者破口斥责了之后,少女抱着小狗蹲在人行道上不断地轻拍着小狗的背部,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狗,又像是在镇定自己。
墨仇被这个景像震住了,被女孩充满爱的眼神深深吸引住了。当下,便决定了自己今年的第二件c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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