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银月拖着不稳定的步伐蹒跚向前,过多的酒精不断地讨伐她所剩不多的意志力。就……快到家了。
倏然,一道修长的身影靠近了她。
“我不喜欢看见你这个样子。”年轻男子眉头蹙了起来,语气里带些责备。
冷银月拍开他前来搀扶的手,“滚开。”
“为什么不肯辞去陪酒的工作?我可以养……”
“你给我回家去。”
“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的……”
“回家去。”冷银月再一次毫不客气地拍掉那双友善的手。
年轻男子显然不介意她的恶言加恶行相向,执意靠近她。
“李皓堤……你……”还来不及说完,冷银月再也忍不住翻腾的呕吐感,弯下身在一旁吐了起来。
“何必呢?弄得你自己也不好过?”李皓堤递了一条手帕给她,声音里透露着不该合于青少年的涩意。
他,十七岁。而她十九岁。
狂吐过后,虚脱感笼罩全身。冷银月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通常,女人在收了男人的手帕之后,关系就无法单纯化了。
而她最不想的就是变成这样子。
乏力的站起身,她打算从他的身旁绕过。她的烦恼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加上爱情这一项。
却——无法如愿,李皓堤拦住了她,眼神里尽是不满,一时之间空气静默着。
“我要的是钱,你有吗?”冷银月冷冷地开口,清除了肚子里的秽物,脑筋似乎也清醒了些。
“我可以去办休学,然后……”
冷银月打断了他的急切,“一万,还是两万?”她对他嘲弄的笑笑,“我过怕了穷日子了,除非你能供得起我挥霍,否则别再来了。”
“我不相信你会是那种女人!”
“很不幸地,我是。还有,就算要玩爱情游戏,我也不会找个小男生。”她拉开拦住她的手,摆脱了他的钳制。
没有再看他,冷银月往前走了几步,“回家去好好的念书,不要再来了。”
距离渐渐地拉远了两个人。他没有再挽留她。
※※※
晚间十点多,韩雨刚踏下了计程车,站在楚宅前企图凝聚面对屋里楚韧和纪倩妮的勇气。
从昨天早上与楚韧吵架后,还来不及整理好心情,就被孙院长紧急地叫了回去。
院里的孩子食物中毒,急需人手来照料他们——经过四十多个小时的疲劳,心,似乎也跟着脆弱了。
意外地,屋里只有纪倩妮一个人,她正在大厅看着电视。
韩雨小家子气地绕过了大厅,不想与她打照面,迳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推开了房门,却震惊了所有的思绪,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巨型的照片——纪倩妮和楚韧。
怎么回事!?
不!这个房间不是她的,所有的摆设都不对了。为什么他们连她这么个小小的得以依赖的空间都要残忍地剥夺?
悲哀占满了心房,韩雨走向了在大厅的纪倩妮。
“我的东西呢?”没有力气吵架了,她不想再给自己一次难堪——她是楚韧的妻子,却睡在客房。算了!要回自己的东西就好了,反正客房还很多,她可以再找另一间。
“东西?”纪倩妮把声音提高了八度——不怎么令人愉快的音率。
“放在那个房间里的东西。”她为何觉得似乎纪倩妮才是这儿的女主人,而自己什么也不是。呵!是楚韧给她的特权吧,在心底泛起的笑意,痛如针扎。
“喔,在隔壁间。”纪倩妮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不会吧,那里面的东西是你的?”
多么讽刺的一句话!韩雨没有回话,步向了另一间客房。
好没有出息!韩雨在心中嘲弄自己。但事实的确是这样伤人,在楚韧心里,大概连路人甲乙都比她这个挂名妻子来得有份量吧!更何况是纪倩妮?
酸楚化成泪水,滴落在脸颊上。
如果赢得楚韧的爱是一项竞赛,她绝不会认输,即使会头破血流,伤痕累累。但她却是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呀!这又岂是悲哀二字能解?
楚韧回来了,她听见了他的声音。
听!他正笑得开心呢!
她无奈的把东西都归位了,但——娃娃呢?
其他的东西少了,丢了,她都无所谓,但娃娃不行。
韩雨再次回到了大厅,心情已经无法再像刚才那般平静了。
没有看楚韧一眼,她直勾勾地与纪倩妮对视着。
“娃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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