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不要让我恨你……」
他的口不择言彻底击溃茉莉残存的自尊,绝望与恐惧让她失了心般地拚命推打他强健阳刚的身躯。
恨?靳亚风眼神一黯,如果只有这个方法能让她永远记住他……
「你尽管恨我好了。」
於是,他将她挥舞的双手箝制在她身後,再扯开裤头,毫不留情地任自己的欲望剌进她的窄穴中。
「啊——」比第一次更加剧烈的痛楚,凌迟著茉莉俱疲的身心。
车内光线昏暗不明,靳亚风却清楚看见一张被泪水浸湿的苍白小脸。
他的胸口仿佛挨了一记闷棍,喉头骤然紧缩,一股懊悔忽涌而上,他俯身吻住茉莉因惊吓而咬出沭目红痕的唇瓣,怜惜轻吮著。
「茉莉……」
他的温柔让茉莉的泪落得更凶了。
恨不了,她爱这个男人,永远学不会怎么恨他呀!
终於知道,泪,就是心碎的那些碎片。
过後,他将她揽入胸膛,闻著她耳际的茉莉幽香,平息激情的粗喘。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带给他如此契合的欢愉,为此,他可以破例。
「回到我身边,只要别跟我提爱,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别碰我,让我下车……」找回犹仍虚弱的气力,她退开他的怀抱,紧紧揪住衣襟,想打开车门却徒劳无功。
破碎的幽幽嗓音,在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他的心惶然一紧,立刻抓住她的手。
「你如果不爱我,就请你别再来招惹我。」她颤抖地缩回手,脸上的泪痕没有乾过。
「陶茉莉,你非得这么死心眼不可?」气苦及恼怒在他眉心交锋。
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看清,爱根本是两情相悦时助兴用的废话,他用不到、也不屑拥有!
有,你有!你明明爱上陶茉莉了——
来不及思索脑海猛然跃出的指控,茉莉激动捶打车窗的行为,惊得靳亚风一把抱住她,制止她愚蠢的抵抗。
「该死,你在做什么!」
「不要碰我!开门!」
她歇斯底里的挣扎,像极了他们初见时他捉弄她所引发的抗拒,某种令靳亚风费解的疑云窜上脑门,让他不得不松手退让。
「好,我开门。」
重获自由,茉莉头也不回,踩著不稳的步伐绝尘而去。
陪伴靳亚风的,仅剩郁闷、挫败与迷惘。
我到底在干什么……
他握拳,重重击向座椅。曙光,自单人病房的窗户悄悄洒入。
仿佛感受到黎明的来临,病床上的老人掀开合了一夜的眼皮,床畔一道孤寂的身影映入眼中。他深深地看了眼眉头深锁的男子,灰眸又瞥向墙上的挂钟。
「什么时候来的?整夜没睡?」
守在床边的靳亚风听见问话,没有动作,只是抬眼看他在世上最亲的亲人,不答反问:
「怎么不多睡一下?」
「人老了就是这样,该睡的时候睡不著,不该睡的时候偏偏老打盹。」
「你服老了?」
「身体大不如前,不服老还跟你们年轻人斗,行吗?」这话,靳延东也说给自己听,他深吸了口气,然後轻叹:「纷纷扰扰、汲汲营营了大半辈子,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才知道什么也带不走,却有太多东西放不下。」
「这不像身为商业大亨的你会讲的话。」
「喔?那我都讲些什么?」
一阵长长的沉默後,靳延东先开口:
「亚风,你累了。」看得出他脸上浓浓的倦意与压抑。
靳亚风挑眉,未发一语。
「你爱上陶茉莉那女孩了吧?」
光前阵子那女孩在,亚风一下班就窝回家里,加上这阵子那女孩不在,亚风就宛如掉了三魂七魄,就能看出端倪。他虽然老了,但人真正深陷爱情是什么样子,他不会不清楚。
老人暗暗叹了口气,在靳亚风皱眉辩驳前,抢先一步。
「先别急著否认,听我说完。」
靳亚风表情纠结,僵直的背脊没有放松。
「你和文珊珊订婚前一天,我曾去找过陶荣莉,给她一笔钱要她离开你。你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吗?」
靳亚风眸光骤变,深沉却又急切。
「她说她从来没跟你要过什么,自然也不会要我的钱。她还说,你解除了她的心结,在你身边,她是个正常的女人,所以她愿意成全你并无条件离开你。」
心乱奶麻卷起的风浪,袭击靳亚风胸口。
这到底……
茉莉,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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