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故意,只是我不晓得自己竟伤得那么重。”薄裳已破裂多处的花颜儿声若蚊鸣的说。
“伤?哪里?"他并无看见血迹。
“是肉眼不及的内伤。”她倚偎在他提供安全的宽大胸怀里。
“哥!颜儿没事吧?"温馥萱及程叔气喘吁吁地赶抵。她心底暗暗嗔怨着牧场这么广阔干么,害她跑得要死!
“颜儿?"
“她叫花颜儿。”温馥萱还是关心她是否安然无恙。“她到底怎样了?"
“她受了内伤。”他据实告知。
“怎么这么严重?"程叔不解地怜惜道。
“颜儿,你放心,我们马上带你去给医生治疗。”温胤宁打横抱起她软若无骨的身躯,“你忍着点!"
“什么是医生?"
“就是大夫啦!"温馥萱了然于心地肩负起“翻译”一职。
“哦,不,我不需要大夫!"花颜儿挣扎地欲脱离他健硕有力的双臂。
“她不会是摔坏脑袋了吧?"程叔益发怜悯。“不仅不知道医生,还直嚷嚷着不需要!"
“颜儿,内伤若不及时就医是不行的。”温胤宁力劝着她,他不明白她在排拒什么。
“我真的不需要大夫,我只要自己运功内疗一段时日,即可全愈康复。”她逐渐让温胤宁扎稳忠实的搂抱扰弄得心神不宁。
“她在说哪国的天方夜谭啊?”程叔看向同样满脸大问号的温胤宁。
温馥萱可就不像他们般如坠五里雾,“哥,你仅管依照颜儿的话行事就成了,暂且别东顾西虑这么多,你赶紧把她抱回屋里去吧!"她催促道。
“我……我自个儿走没问题的。”花颜儿委婉地推辞他的“服务”。虽然她是花精,但这等前所未有的肌肤之亲仍教她不自在地心猿意马。
“为了预防你又再摔,我抱你倒保险些,”语毕,他固执地抱着她迈步走。
当花颜儿在卧房里提真气运功自疗时,温馥萱在客厅里钜细靡遗地对两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人详解一切的来龙去脉。
“这些就是我所知悉的全部。我知道这—切都相当地不可思议,但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温馥萱帮已然呆若木鸡的唯一兄长在破皮伤处敷药,并防止感染地贴黏胶带。“你们这种反应是正常的。”
原本程叔欲反驳她极可能是从精神病院逃脱的病患,所以才会这般天马行空地信口胡谄,但她轻而易举便飞翔于天的证明,推翻了他的假设,况且,这儿并没有特技员为她吊钢丝。
“那她岂不是足足有一千三百四十九岁?!"程叔难以置信地瞠着铜铃一般大的老目。
“程叔!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不知道年龄是女人最无可匹敌的致命伤吗?而且你这种不符逻辑的算法根本不能成立。”温馥萱认为穿越时光隧道,其实只在瞬秒间的一段小小空白。
“我不过是按照历史年份实际推算嘛,这也在大惊小怪。”程叔吹胡子瞪眼睛地嘀咕道。
“亲爱的程叔,算我失言了,OK?今天还有许多活儿得干,你快去吃早餐好工作,别忘了现在可是牧场过渡期的关键哟!"温馨且撒娇地拉搭他的手肘,讨好地说。
“程叔我就败在你这张甜死人不偿命的小嘴上。”他亲昵捏了捏她秀挺的微翘巧鼻。生性豁朗达观的他,自然是不会斤斤计较她的“没大没小”,他早也将他们兄妹俩视如己出地疼入心扉了。
程叔到饭厅解决民生问题,而温馥萱收拾着医疗箱,“还没从方才的震撼中回神吗?"
温胤宁摇头轻哂,“很神奇,不是吗?"
“何止神奇,简直……”温馥萱在脑中的辞典库里搜寻了老半天,终于宣告投降放弃,“我简直找不出适切的形容了!"
“她的境遇其实是可悲可悯的,毕竟她现在面对的是全然未知的世界。”温胤宁迷惘于命运为何要安排这场奇遇给彼此?
“就像个初生的婴孩般。”温馥萱心有戚戚焉。毕竟,古代跟现代比较起来可是“单纯”多了。夏季向晚的天幕总是—抹的浅蓝,堵塞停滞的空气里,透着粘腻的胶稠感。
晚饭过后,大夥儿齐聚客厅。
花颜儿穿上温馥萱提供的一袭水蓝色无袖长裙,她的飘逸更添了淡淡的清纯。
“温公子,恕我直言,敢问你们是隶属哪个族群?为什么你们的居住环境及习惯都如此特殊?"她下意识地梭巡着颇令她不自在的服饰,她觉得自己几乎裸露大半身子。
温馥萱与其余两人面面相觑,温馥萱则对他使个眼神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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