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该说什么?她想留他,但为什么?
"我有些事要回去处理,谢谢妳今天的招待。”
"你在上班?那为什么今天还来……”
"自由业,什么时候做都可以,只是该做的工作,还是要找时间来做。”他是公司老板,说“自由业”没错吧?
"哦!那……路上小心。”只剩这句话了。
"嗯!晚上客厅的灯不要关,妳自已一个人住,这样比较安全。”席非军细心叮咛。
读出她脸上失落的表情,他好不舍,却也惊讶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我……明天或许还会再来,可以吗?”他没把握能否把积了一天的工作在今晚全部解决,但一定尽快。
听到他的话,邢善语的小脸几乎在同时亮了起来。
"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问得有多么渴盼,她讷讷地低下头,红着脸补充,“我……我可以帮你做早餐。”
"不用了,我不一定早上就会来,如果会,我再买早餐过来一起吃。”一阵悸动在心窝处蔓延开来,他轻轻拉了拉她的小手,感觉手里跟他跳得一样快的脉搏。
"晚了,早点睡,拜。”拉过她,席非军在她耳朵旁轻声说。
当温暖的体温离开身旁,铁门拉开了又被关起,邢善语不舍的同他道了再见,小小的寂寞开始泛滥,愈来愈大,最后竟成了孤独。
好期待他明天的到来!
抱着枕头,她躺在床上想着。
窗外的月光撒下点点相思情,夜风轻轻吹送,撩起暗暗浮动的情意……"很奇怪哪……”清晨五点,一只狼闯进席非军的卧房,拖了一张椅子,在他床边喃喃自语。
"你是怎么进来的?”席非军睡眼蒙眬的问。他很确定昨儿个晚上,他有将房门上锁。
"小李给我的备份钥匙。”
"小李?”那个忠心耿耿,只会听他的话的管理员?
"是呀,你不知道你最近很不得人缘吗?”
"是吗?”他以前很得人缘吗?“你大清早来,到底有什么事?”啊!好想再继续睡喔!
"我觉得很奇怪哪……”晁剡再次重复今早第一句话,但显然没说明目的。
"什么事很奇怪?”而且这么急需解答?
转头瞥了眼床头的闹钟,席非军将脸埋进温暖被窝里,很想当作没看到这只狼。
"我的时间好象愈来愈少了。”
可不可以装作没听到?不过背后好象有针在扎啊!
"放心,到时你安心的去吧!你老婆我会替你照顾的。”被子里传来保证。够朋友了吧!
晁剡长腿一伸,勾来床尾一颗抱枕,用力砸在席非军头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会在你房里?”语气仍是轻柔,不过却暗潮汹涌。
"因为你大限将至,要交代遗言?”不是吗?喔!被他一砸,更想睡了。
"错!”晁剡用力将床上赖床的身躯翻转过来。“因为我他妈的工作到现在!”他揪过席非军的耳朵大吼,还前后扭了扭,痛得他不得不睁开爱困的眸。
"辛……辛苦了!”那还不快去睡,来他这干嘛?被老婆赶出门吗?
"知道我很辛苦就好!除了睡觉时间,我一整天几乎见不到我老婆一面,有时三天才说到一句话!”他愈说愈气,愈气就愈大声。“说!你最近给我混去哪里了?所有工作都放给我,找你还找不到人!你打算将你的公司作废吗?”
"暂时没那个打算。可你说找不到我?那你现在在跟鬼说话吗?”被他这么”吵,死人也会醒了。
将床被整理整理,席非军开始进出浴室,梳洗自己,那只狼却还在碎碎念。
"不是这个时间,你会在吗?你还没回答我,这几天都跑去哪了?”电话响了也没人接,存心让人找不到他嘛!
"怎么?交给你的案子有问题?”牙膏泡沫在嘴里咕噜咕噜,席非军含糊不清的回问。
牛头不对马嘴,这小子有避重就轻的嫌疑。
"是没问题,但得提醒你注意一下你私人兼营的模特儿公司,『非色』。”没有任何人有搞垮“菲集团”的能耐,即便他和破军(17)放着公司一、两个月不管。
梳洗的动作停顿,席非军在镜中的眉微扬。
晁剡知他有疑问,便继续说:“我老婆告诉我,里面有几个模特儿近几天一个接着一个辞职不做,外景拍摄和其它工作的流程都很不顺利,彷佛被什么人妨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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