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贞和寄语呢?他们很晚才来,一定也没吃什么吧!叫他们一起过来用好不好?”好象很多道菜的样子,邢善语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当然。”呵!善语没提醒,他都忘了。他是不是也挺“重色轻友”的啊?
席非军以目光梭巡着府贞和他妻子的身影,终于在大门旁发现好友。
"府贞!”
原本背对席非军的身影转了过来,由于距离有点远,席非军并没发现好友此刻脸上严肃的表情。
府贞好象在讲电话……他向好友比了比石寄语,然后招招手,示意他带石寄语一起过来。
府贞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看懂,他并没有偕同石寄语一道过来,而是一个人。
"府贞,带寄语一起过来吃吧!我刚要厨房弄的,你们没……府贞,你怎么了?”待府贞走近,席非军才看出他脸上的表情。
"非军……”府贞思索着该如何开口比较恰当。
"你怎么了?『非色』拍摄的工作又出问题吗?”他刚用电话联络的是这回事吗?这不要紧,早在他预料之内,而且今天的会议下来,他除了对扩大“非集团”在台湾的市场有了初步概念之外,对于是谁在“非色”背后动手脚的,他心里也有个底了。
才想要好友别为工作的事操心,府贞却抢先开了口。
"我……刚刚你爸的特别看护打电话给我……”
席非军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一旁的邢善语也停下动作。
爸爸?非军的亲生父亲吗?在台湾?怎么看护联络的是府贞而不是非军?
邢善语心里一大堆疑问,但她选择静观其变。
府贞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看护说你爸站在阳台看街景时,突然不知原因昏倒,现在人在医院里。”
席非军仍是没有任何反应,他低着头,眼睛对着餐桌,但目光不知凝聚在哪一点。
"非军?”奇怪席非军怎么没有任何反应,邢善语轻轻唤了声。
席非军静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告诉那个看护我的电话,要她随侍在旁,随时将最新情形报告给我。”说完,他继续吃饭。
就这样?邢善语还来不及问,府贞已经先帮她开了口。
"你爸昏倒了,情况有可能很危险,你不去看看他吗?”他夺下席非军的筷子,决定不再任他这么逃避下去。
席非军不知怎么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狗,突然向好友狂吠起来。
"看看他?看看他?!你要我怎么去看?你要我怎么再去面对那个……那个……”他说不下去,整个会场的工作人员都看向他们,而席非军捧住碗的手则用力得像要把它捏碎一样。
邢善语被吓了好大一跳,她不晓得怎么回事,听到席非军充满愤怒却又带点哀伤的语气让她本能的移至他身旁,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非军,我知道你很难面对过去,但可不可以念在他年岁已大,日渐体弱的份上去看看他?他很需要你。”府贞好言相劝。
席非军陡地站起来。
"他需要我!他需要我?那以前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他在干嘛?他怎么对我?你要我怎么去看他、怎么去看他?!”
顾不得在场其它人的眼光,他站起来向府贞大吼,吼完,便独自奔向会场大门,驱车离去。
邢善语只知道一阵熟悉的气味由自己面前略过,不久,便听到外头发动了耳熟的引擎声,呼啸而去。
他……甚至连她都忘了带走。
府贞同邢善语一样,怔住了。他从没见非军生气过……不,有,但他从不曾像这样生气过。
非军习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纵使有人惹他不快,他也自有一套实际的报复计画,他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朝人大吼大叫,失控得像头发了狂的狮子。
"贞,怎么了?非军怎么跑掉了?”石寄语本来在帮忙工作人员收拾,看见席非军像一阵风似的卷走,于是疑惑的过来询问自己的丈夫。
府贞同她摇了摇头,要她别操心,他再看了眼邢善语,显然,她被吓傻了。
"走吧!我送妳到非军那。”他碰了碰邢善语的肩膀说。
"府贞,”她总算回过神来,“非军跟他父亲……到底怎么了?那是他的亲生父亲吗?”还是……仇人?
府贞衡量着是否该把实情跟她说明,但最后还是否决掉这个想法。
"那是非军自个儿的私事,我想,让他同妳说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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