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进去了……我真的不能陪她一块儿进去吗?!”紧紧牵着邢善语的手,席非军问府贞。
府贞摇了摇头。“不行,医师有交代,我们只能在外头等。”他当然明白好友的心情,但可不能让他进去防碍了手术的进行,这样善语更危险。
"是吗……”席非军好失望的说。他多想陪着她一块儿进去,就算不能为她分担痛苦,也好过让她孤单面对这样的惶恐。
"没关系的,我一个人不要紧。”邢善语本想安慰身边的人,但她刻意佯装出来的坚强,反而让席非军看得更心疼、更紧张。
"妳不要怕,一切有我在,那个医师只要敢不要命的出什么差错,我定饶不过他!”他竟害怕到幼稚的做这种毫无意义的恫吓,看得府贞在一旁差点笑出声来。
饶不过医师?这种事又没谁能说得准的?这个美国医师早就有言在先,以他的卓绝的技术也不可能百分之百保证手术后能复明,当初善语发生的那场车祸让她的眼角膜几乎全毁,连神经都有伤到,完全复明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七十,这已是最高。
"邢小姐,准备好了吗?请跟我进来。”一位护士前来带领邢善语进入手术房。
"等等……我、我还没准备好……”席非军担心的说。
"这位先生,您只要在外头等就好,要进去的是这位小姐,不是您。”护士奇怪的看了席非军一眼。
邢善语明白男友比她还紧张的心情,她感动的轻笑出声。
"别担心,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眼睛恢复光明,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进去了,要……要等我哟!”她还是会怕,但一想到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会陪着她,不管手术是成功还是失败,她都不会是自已一个人,她就觉得,不管如何都要放手一搏。
席非军紧黏在女友与护士的身后,尾随着她们来到手术室门口,本想就这么跟到里头去,却被府贞一手拉住脚步,手术室的门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关上。
"不必想太多,这医师不是跟你也有点交情吗?当初你信任他的医术才会要刻找他来的不是吗?善语很勇敢,你只要在外头等就好。”府贞给他信心。
席非军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双眼对着手术室门望眼欲穿。
嗯,OK,事情都解决了……衡量目前的情况,好友正为了里头即将进行的手术挂心失魂,应该不会发现他接下来的意图才是。
府贞静悄悄地先挪一只脚往后,接着再慢慢地移动另一只,然后缓缓、缓缓──用最慢的速度转身——拔腿开溜!
"回、来──”一手抓住府贞的发尾,席非军用力一扯,将府贞扯回原位。
"痛!”府贞抚着吃痛的头皮,心有不甘的站在好友的面前。
"想开溜,嗯?”席非军轻柔地问。
"我……我忽然想到还有事要办……”府贞结结巴巴的说。
"哼!我们之中就你最不会说谎,还敢与钊联手隐瞒我善语今天要动手术的事?你怎么不学剡老早带着老婆躲回纽约去?”这个笨蛋!以为他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吗?
"我也想啊!但还有秋装展要忙嘛……”可恶的剡,要溜也没事先知会他,就这样不顾朋友道义丢下烂摊子让他收!
"说!是不是你跟剡安排好的?”席非军厉色质问。
“什、什么?”
"善语动手术和老家伙出院竟是同一天?还同家医院?没这么巧吧!”他这样根本没有心思去跟老家伙斗气,只能善语说什么就什么,管他还是不是害他脸上破相的罪魁祸首,他现在脑里、心里唯一能想的,就是善语而已。
"是……是剡说这样可以把事情一次解决,省得麻烦……里面的那个女人也举双手赞成,我……我只能勉强算是帮凶……”呜呜,为什么却是他必须面对非军的怒气?
席非军不屑的撇撇嘴。他当然知道府贞没有那么重的心机,从他被剡拉下一同蹚这淌浑水却不知道要先一步开溜,还傻傻的在今天开车送他和善语来这里,让自己有被他抓到发泄怒火的机会看来,他绝不相信府贞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但没办法,谁要他最笨、最单纯?剡那笔帐,他会记在墙上等待机会讨回来的,现在,只有先拿他当出气筒啰!
"晚一点让李嫂替老家伙收拾东西,等善语动完手术,我会和她一起送他回去。”这是他答应善语的,他不会失信。
提到席伯伯的事,府贞面容一整,严肃的开口,“我已经知道席伯伯那天为什么会忽然昏倒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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