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伦,你没事吧?”陈经理担忧地望了他一眼。
“我会有甚么事,有事的是你们吧?个个眼睛张得像铜铃似的瞪我,嫌薪水太多啊?!”韩圣伦将眼前一杯烈酒一饮而尽,不皴一下眉头。
陈经理放下本欲阻止的手,心想,这男孩一向不喝酒,看来事情真的十分严重。
连一向沉稳的陈经理都这样想,其他人可想而知,惊骇的表情自是不用形容了。
“圣……圣伦,你该不会打算关了圣鲨鲜吧?”王仁彬打破沉寂,一语道出众人心中的隐忧。
圣鲨鲜海鲜馆的开设源于沈书蕾对海产的偏爱,至于这里的员工大都来自孤儿院,而且都是韩圣伦的朋友。打从一开始,韩圣伦即表明餐厅所得的盈余除了百分之五十捐给孤儿院外,其余皆当成他们的红利。如今为了整方轩和,全体员工皆参与了,若再表明圣鲨鲜的老板是韩圣伦,岂不成了不打自招,摆明了对付情敌?这只怕又要惹沈书蕾生气了,她绝对不愿再踏进这里一步,这也难怪众人忧虑了。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不曾说过这句话吧?”韩圣伦怪异地看了王仁彬一眼,因为心中仍有事盘旋,所以没有注意到众人松一口气的表情。最后,他似乎终于有了抉择,露出惯有的笑容,“你这句话倒提醒了我,或许我可以考虑你的提议。”一句话让众人又悬起心来,不由得暗暗咒骂王仁彬。
韩圣伦微微一笑,“开开玩笑,大伙别介意,不过,我需要各位的帮忙倒是真的,尤其要庥烦贝薇。”***落日西沉,微凉的黄昏。
在客厅里,张宝真挂断电话,脸上没有半点喜悦反添愁思。她叹了口气,倚到丈夫身旁。“有事?”沈中放下手中的报纸,张宝真得到丈夫全部的注意。
“大事啊,唉!”她深深叹口气。
“大事?”沈中听了妻子的语气,不免也稍稍紧张,就怕有不祥之事。
“圣伦这孩子一声不响就出国留学了,只留下一张纸条。唉,真教人担心。”
说著,她又叹了口气。
“圣伦这孩子一向独立,虽然年纪还小,跑过的国家也已经不少,他在美国出生,拿的是美国护照,不会有兵役问题,何况出国留学是好事,没甚么好担心的。”沈中重新拿起报纸。
“话不能这么说,他也不想想,他这一走,书蕾怎么办?难道教我们女儿守活寡吗?”她抢过老公手上的报纸。
敢情她不是为韩圣伦的安危担心来著?沈中苦笑著摇头,他老婆的脑袋里有时还真装了些他难以招架的奇思。
“书蕾,怎么现在才回来?妈等你好久了。”一看见女儿进门,张宝真马上起身走近她。
“妈,你怎么了?我平常都是这时间回家的啊,有甚么不对吗?”沈书蕾纳闷地放下手中的课本。
“当然了,圣伦出国留学这么大的事你为甚么不阻止他?”张宝真直言。
沈书蕾僵住了。“圣伦出国留学?”
“你不知道?!”张宝真的诧异并不亚于女儿。书蕾会不知道圣伦出国的事?
天,太不可思议了!圣伦那小子即使多吃了一碗饭也会向书蕾报告,怎么会闷声不响的走人?“你真的不知道?”
她女儿向来不说谎,她会多此一举的询问,只因为太惊讶了。
沈书蕾摇头拿起课本,好不容易才牵动嘴角,“他没有义务得让我知道吧?”
毕竟相处了十几年,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张宝真望著女儿牵强的笑容,这么看来圣伦还是有希望的。“爸,妈,我明天要考试,先上楼去了。”五年后
协商会计事务所沈书蕾走出经理办公室,等不及回到位子上就拉起邻座的杨贝薇,不待她抗议,硬将她拖出办公室。
“哎哟,书蕾,你怎么回事啊?就算拉我私奔也得让我考虑半秒钟吧!虽然我一定会答应,但人家毕竟是女孩子,总该矜持一下吧。”来到走廊上,她拉下沉书蕾的手。
“我没有心情和你说笑。这是不是你写的?”沈书蕾将揉皱的纸团递到杨贝薇面前。
杨贝薇莫名其妙地摊开一看,不禁惨叫一声,“呀,怎么会皱成这样?害我又得重写了!”
“重写?杨贝薇,你知不知道你手上的白纸黑字代表的是甚么意思?你没醉吧?!”沈书蕾真怀疑自己的听力有问题。
“你闻到酒味了?开玩笑,大白天的我可没这个兴致。”杨贝薇认真地摇首。
“那么,你能够解释这张辞呈是怎么回事了?”她叹了口气。韩圣伦走后,那么久不曾发过脾气,她真的不想为杨贝薇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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