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不想娶个只会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
她不想让他以为她真的有那么槽,那感觉像是被他料中了,像是她真的有那么差一样。
「妳别逞强了。」他丢给她一瓶优腆。
看她做家事的模样,就知道她是个千金大小姐。
「妳在家里没拖过地?」他问,而钟秀则是低着头,晃了两下,手努力的想扭开优腆的瓶盖,但怎么开呢?她没用过这个。
她连这都打不开!
乌家庆不免怀疑以前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简直比他还像个富家子弟,而她这个样子,让他想到了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妻子。
奇怪!最近他老让那个影子纠缠住他的心。
而且,就是从钟秀跟他有所接触后才发生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也弄不清楚。
钟秀是不是也像宝贝一样,十根手指头不曾沾过汤水。
钟秀……
真是的!他怎么又会想起钟秀?!
真是莫名其妙,乌家庆皱紧了眉头,不愿再想自己跟钟秀那烦人的关系。
「拿来吧!」他伸长手,打算帮她开。这只是顺手之劳,她不用跟他客气。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钟秀不愿意让他瞧不起,她都能离开父亲的羽翼,一个人出来过生活,这点小事当然难不倒她。
钟秀逞强的想证明她行,但她愈是急,愈是慌乱。
乌家庆指导她。「上头有个小盖子,妳直接掀开就行了,不必用扭的。」她根本从一开始就使用错方法。
「而妳也不用太沮丧,妳只是没用过这种东西,并不代表妳不会。」他好心地安慰她。
乌家庆看出她的逞强与不服输,虽然他一点也不懂她为什么要为了这一点小事就丧失自信。
「你不讨厌我吗?」
「讨厌妳什么?」乌家庆接过她手中的优腆,细心地帮她擦药,而钟秀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温柔过。
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他就像是只刺猬似的,全身都是刺,他排斥她,不准她靠近他一小步,所以在她印象中,他是脾气易怒而暴躁……
她完全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你不讨厌我什么都不会、不讨厌我不够独立吗?」
「不,我不会讨厌什么都不会、也不会讨厌不够独立的人;我讨厌的是明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明知道自己不够独立,但却一点也不想改变的人。」就像钟秀那样。
她明明可以反抗父母之命,不要嫁给他的,但她却选择了顺从之路,那才是他讨厌的类型:而宝贝--
是,虽然她有点像钟秀,因为两个人都不会做家事,看起来就是千金大小姐的命,但宝贝跟钟秀不同。
宝贝虽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但她却试图改变。
瞧!她不是在学着打扫,学着独立过生活,所以她才出来工作的吗?
他想,宝贝的这些企图,绝对是他那个未曾谋面过的妻子一辈子都不曾想过的改变,所以宝贝跟钟秀一点都不像。
「我知道妳很努力。」
「你知道我很努力!」她很讶异。
「而这就够了。」只要她努力,那么她所有的缺点都不是缺点。
乌家庆试着鼓励她,但钟秀却没有欣喜的神采。因为--
是吗?这样真的就够了吗?那如果她现在跟他说,其实她是钟秀,她是他的妻子,那么他会怎么想?
他还是不在意吗?
钟秀看着乌家庆。
她这才发现,其实她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喜欢这个男人;很莫名、很奇怪的,她就是喜欢他,就从--就从她见到他的照片那第一眼起吧!
她想,她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对这个男人有了好感的,她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嫁给他,只是他的拒绝太伤人,所以她低不了头跟他说她其实好喜欢、好喜欢他。
「妳怎么了?!」天哪飞这女人在干嘛?她怎么说哭就哭啊?!
乌家庆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女人,他又没骂她!她哭什么啊?「是不是很痛?」他看她哭,连忙的帮她膝盖上的伤吹一吹。
他这一吹,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他竟然在帮个女人吹伤口!
她以为她是谁啊?
乌家庆惊退了两步,目光像是在看外星人似的直盯着她瞧。
钟秀忙着擦眼泪,不敢也不想让他看到她哭。「对不起。」她失态了。
钟秀连忙掩着脸,不敢让他看到她哭泣的模样,她急急忙忙的站起来,她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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