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洛夫摇头,「我最好在这儿变成女性运动联盟总坛前把你送走。走吧,德岚,你的出租车已经在等了。」
「你什么时候自作主张帮我叫了车?」
「没有。」洛夫推着她的肩往外送去,「你不晓得吗?现在你只要往街边一站,都会有出租车司机抢着为你这位女性联盟主席服务,他们知道惹怒了你就等于和二分之一的女性人口过不去,这样的话……你说我们男人还有好日子过吗?」
德岚沉默了一阵子,「你说的笑话真让人笑不出来。」
「你是说我们男人没有受到半点威胁吗?我的天,谢谢老天爷。」
※※※
「她回去了?」柴培琳看着高大的儿子走进厨房时,她正为自己添第二杯早茶,「你要喝一杯吗?」
「母亲大人,喝一杯是指烈酒之类的饮料。对于茶似乎不太用『一杯』这样的说法。」洛夫取过咖啡壶摇一摇,皱眉打开壶盖一瞧。「你把我这里面的存货出清了吗?」
「什么?噢,你是指咖啡壶里面那堆令人作呕的泥巴啊?我看它快发霉,所以替你倒掉了,省省你的道谢。这是做母亲都应该做的事。」柴培琳理所当然的微微一笑。
「我有提到任何感谢的字眼吗?」洛夫回应的拉拉嘴角。
「母子心连心,这种事还要你说出口,那我这做母亲的未免太失职了。」她坐在餐桌旁,「你和那位柏小姐是认真的吗?」
洛夫正把一整罐咖啡豆往壶内倒,「你又在动什么脑筋了?」
「这么对自己母亲说话未免太没礼貌。」培琳优雅的啜口茶,「你的回答呢?我还在等。」
「母子连心不是吗?为什么不由你来替我回答?」
培琳皱皱眉头,「凯蒂,你大哥最近是不是拿炸药当晚餐吃呀?这么凶巴巴的,我还记得他小时候有多么可爱活泼,是个人见人爱的顽皮小男孩,怎么才不过几年的光阴,居然就对我这么凶巴巴的。」寻求外力是她最拿手的技巧。
「母亲大人,你的几年是我的几十年,你该不会贵人多忘事,连你儿子今年几岁都不记得了吧?」洛夫立刻还以颜色。
「你说这像什么话,我当然记得了。你不过二十出头而已。」
洛夫摇头,把咖啡壶放到炉上去,双手抱胸歪头看着凯蒂说:「瞧,谁要是敢说我这个人脑筋有问题,我就得抗议这是血统遗传的问题。有这样的母亲,我能长到这么大已经是托万民之幸,感谢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培琳掀掀嘴,「好吧,就算你今年三十有五,也不代表你就得表现得这么讨人厌。妈咪还记得你向我讨糖糖的俏皮样子。」
「从你那堆积如山的工作中,向你讨糖?就算我还是个小孩子,我肯定也没那么蠢,敢拿自己和你的宝贝工作比。」洛夫笑说:「我没认那堆文件作母亲你就该庆幸有这么聪明的儿子了。狗、猫这些动物们不是都有习惯,认睁开双眼看见的第一样东西作母亲吗?」他转向凯蒂说:「我这个天才妈咪第一眼让我看见的,就是她埋首在档堆后的脸。」
凯蒂轻笑着,「老天。」
「都陈年往事了还去翻它作什么?」看来母子俩都有个本领,对累积一堆不良前科的旧档案视若无睹。「让它摆在过去里发酵不是好多了?」培琳说:「这次我留在这儿只有短短一周,你还要和老妈这么吵嘴吗?」
「真是输给你。」洛夫叹口气,「你到底想要什么?老妈。」
「孙子。」柴培琳也十分简洁的告诉他。
「瑞波最近生了,何不屈就一下她可爱的宝贝儿子?反正她老公和我是哥儿们,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亦安不会介意让你当个祖母过个干瘾。」洛夫建议。
「既然是干瘾我干么干辛万苦的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
「只得怪你生的是儿子,害他不能够自己生。」
「你明知道我是指你到底什么时候要安定下来?你都已经三十五岁了!真是父子俩一个德行。」柴培琳想到他那打终身光棍的父亲梅绍轩,不觉又忿忿起来。「我绝不允许你走上你老爸的后路。」
洛夫摇头,「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婚姻不是人生的一切。我以为开明如你这种时代尖端女性,不会要求你自己的儿子非得遵守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陈旧八股规矩。」
「那你是打定主意不结婚?」柴培琳蹙眉尖锐地问。
「我也没那么说。」洛夫关掉呜声作响的咖啡壶,「好了,别再质询我了,等我喝完这杯咖啡,我还有地方得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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