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真是很难教她不欣赏。
「既然你认为我能填饱你的肚子,而不是让你消耗更多体力、感觉更饿的话,我很乐意当你的食物?如此一来,我是不是不用煮晚餐了?」
「那太好了,等我搭好帐棚,就立刻享用妳这道美食。」说完,他开始动手搭帐棚。
若语轻笑,看他忙得起劲的身影,她跟着动手张罗食物:
说归说,她可没打算真让自己变成食物。
一个小时后,他们有默契地不提要把她当成美食这回事,低头吃着真正能吃进肚子里的晚餐。
***
「妳都跟哪些朋友来爬山?」吃完了晚餐,子靳陪她在附近的溪边清洗使用过的锅具,他擦拭她洗净的小锅子。
「我习惯一个人爬山。」她没抬头,专心洗着最后两双筷子,看不到子靳一张脸霎时难看的转变,顺手递给他洗好的筷子,她朝另一个方向转头,指着远方说:
「明天再走半天路就能到最上游,那里的水,比这里清澈几倍,夜里头满山遍野的萤火虫,一点一点飞舞的绿光,很漂亮。前年我无意中找到那个地方,一直想找机会再去看一次,却拖到现在。」
「前年没人跟妳一起来?」他仔细再问-次,声音透着怒意,生气地想着,一个小时前他怎么不把她吃进肚子算了,这样她再也不能做出一个人到荒郊野外的危险行为。
她只身来这荒郊野岭,不觉危险吗?万一发生意外,谁知道她在这儿!?子靳越想越气。
「我不是告诉你,我习惯一个人爬山吗?前年没人跟我来。」若语拍了拍裤管不知何时沾上的黄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九月多了,天色晚得快,她抬头就看见几颗星子。
子靳试图安慰自己,强迫自己想着她武艺高强,可惜他的怒气很难被这理由平抚,不过这时候他决定无言。发泄怒气的方式很多,他不急着现在跟她讨论他想用什么方式发泄怒气。
「走吧。」他拭净最后两双筷子,收拾好所有东西,对在旁边伸懒腰的她说,然后领在前头,回扎营处。
「你是不是在生气?」她走在后面问。
「不错嘛,妳看出来了。」子靳没回头。
「请问,你生气的对象是我吗?」她的声音无辜得彻底。
「这方圆十哩内除了妳,还有其它嫌疑犯吗?」
「那再请问一下,我这个嫌疑犯了什么法,惹大人你生气了?你是不是打算判我死刑?荒郊野地里,我连找第三者上诉的机会都没耶,不太公平。」
「原来妳知道这里算荒郊野地,要找第三个人很困难。我想问妳,前年妳一个人到这种地方,会不会太没大脑了点?」扎营处离野溪没多少距离,他们很快就走了回来。
她看着温子靳的背影,沉默良久,用的不是先前玩笑般的语气,望着温子靳的双眼若有所思,说话的语气很认真。
「子靳,你不该干涉我太多。」
他弯身将洗好的东西收进背袋,东西收了一半的手明显停顿了几秒,又继续收,全收拾完毕,他回头走到若语面前,不言不语凝视她好一会。
突地,他毫无预警地弯身将她抱起,走进帐棚,将她放上气垫床。
「花若语,妳很懂得用什么方式激怒男人,连我自认修养极好都不得不甘拜下风。妳成功激怒了我。所以,妳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子靳压着她,双唇离她的脸只有一吋远。
「代价是陪你上床吗?这我可以接受。」她不知死活地眨着眼睛,拿出最无辜的表情说。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很想气死他。
「妳真的很可恶!」他翻翻白眼,无力地叹气。没错,刚刚是很想拉她上床当作惩罚,但受罚者若对处罚手段不以为意,处罚根本就没有意义。他以平静的语气说:
无声数着秒,数过二十秒后,他决定不碰她的身体,而是跟她讲道理。
「我喜欢妳喊我子靳,从现在起不准妳再叫我死苍蝇。妳说我不该干涉妳太多,从认识到现在,我干涉过妳什么?妳扪心自问,是不是只有这件事?如果我们互不认识,哪天就算我看电视报导荒山里寻获一具美丽女尸的新闻,我连眼泪都不会掉一滴,只会笑只身登山而枉死的女人笨。
可是我认识妳,没办法对这种可能发生的事一笑置之,妳懂吗?」
沉默像是要无限蔓延似的,子靳差点以为她要用沉默「默许」他的干涉了,没想到她在许久许久后,说了句让他顿觉无语问苍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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