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榕气呼呼的自塑胶袋里拿出乌龙茶给段安樵,膘了杜泊怀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罐装咖啡给他,“你的!”
杜泊怀接了过去,手指有意无意的碰触她的,“现在不就是最平常的模样?”
段安榕一愣,倏地了解他的意思,心跳立刻急促。
“谢……谢谢你的好方法。”语毕,她快步走到其他病床分送饮料,不让他瞧见她的慌乱。
走到雪莉的病床,她犹豫了一下.倒是雪莉的目光直盯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到来。
“谢谢。”她伸出手,第一次接受了其他人的好意。
段安榕将一罐果汁给她。
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雪莉以夸张的嘴型、极低的声音道:“你没机会的!”
段安榕当然懂得她意喻为何。
“我从没想过。”这点她没说谎。喜欢上他是一回事,但想跟他在一起又是一回事。
雪莉冷笑,“既然如此,就别老是用含羞带怯的眼神看他!”
她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段安榕僵凝着脸色转往其他病床。
她眼眸中的痛苦,看在雪莉眼中好不得意。
折磨这对姊弟感觉真好,好似把她对那个负心男的恨意都发泄出来了!
转了一圈回来,杜泊怀跟段安樵的话题又在车子上打转了。
“对不起,杜先生,我有话想跟我弟弟说。”
既然安樵已经知道了,那么那些她一直说不出口的,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OK!”杜泊怀站起身,“我姓杜,但不叫先生,你可以叫我泊怀。”
“喔……好。”段安榕感觉到背后两道严厉的视线,她僵硬的笑了笑。
将床帷拉上,小小的空间独留她跟安樵。
“安樵,手术的事……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段安樵点点头,看上去十分冷静,“我们付不起手术费的。”
他知道姊姊根本没有任何存款,哪付得起庞大的手术费用。
看样子唯一没有接受事实的,真的只有她一人。段安榕不禁苦笑,这些日子的处心积虑不知是为了什么。
“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借钱的管道了。”
“谁会借我们钱?”
“我……我以前公司的主管.他答应借我们钱。”为了怕弟弟担心,段安榕编了个谎。
“不是要好几十万?景气这么差,他肯借吗?”段安樵狐疑。
“放心,我们已经说好了。”段安榕投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
“喔!”段安樵半信半疑。
安樵的表现一直很平静,所以段安榕悬在空中的一颗心也因此落了地。
她一直怕安樵无法接受事实,所以才迟迟不敢开口,既然他能平静面对,她在言辞之间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那位主管本来就有点闲钱,几十万对他来说是小事。”
“真好!”段安樵不禁流露出羡慕的口吻,“怎么别人都那么有钱,而我们却穷得快被鬼抓走了?”
“那个杜……杜先生不是已经答应教你赚钱的方法了吗?
将来你也会成为大富翁的。”
“我叫杜泊怀,不叫先生!”床帷外传出杜泊怀的声音。
“请不要偷听我们说话。”段安榕探出头,不太爽的说。
杜泊怀笑笑,那笑容让段安榕有好一会失神。
“不……不要再偷听了!”段安榕心慌意乱的坐回位子。
才刚坐稳,段安樵冷不防投来一颗炸弹,“姊,撞我的那个人抓到了吗?”
段安榕一时反应不及,打翻了手中的饮料。
“姊,你在干嘛?”
段安樵的喊叫声传出,杜泊怀立刻拉开了床帷。
“怎么了?”
只见段安榕裙上点点茶渍,地上也有一摊褐色液体。
“我把饮料打翻了,我去拿抹布。”段安榕将空的饮料罐随意往桌上一放,钻进了厕所。
水声哗啦,段安榕的手无意识的清洗手上的抹布,眼注视着镜中不知所措的自己。
怎么办?她怎么会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他是雪莉的男朋友、他也是撞伤她弟弟的人……她该想办法从他身上讨回公道,她甚至可以大刺刺的走出去,大声的告诉他:“你撞伤了我弟弟,请你赔偿!”只是她没证据!
他算是他们的仇家,可她真的很不愿意他们两人的相逢,是因为她要追查他的关系!就算他已是使君有妇,也好过爱恨的挣扎啊!
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扭干抹布走出去。处理完灾难,会客时间也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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