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安榕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推拒,杜泊怀的声音恨了起来,“这样的钱你就收?因为我是你的客人?而当我是你朋友的时候,你却不屑一顾?”他逼问的脸离她不过几公分,愤怒的气息她脸上每一根神经都可以感受得到。
“我并不想……”清泪自无助的眼眶里滑下,“可是我别无选择……”
“什么意思?”
“没。”差点泄漏心事的段安榕抬手拭泪,“我帮你倒酒。”
微颤的手拿起仿如千斤重的酒瓶,在杯子里倒下清澄的液体、“请用。”
杜泊怀不拿走酒杯,反握住她纤细的手,“你有难言之隐?”
“没有。”她想抽回手,杜泊怀却不放过。
“说!”
不管杜泊怀怎么逼问,段安榕就是不肯说话
“如果你不说,我就告诉安樵你现在人在酒店上班!”不得已,杜泊怀只好使了最卑鄙的一招、
果然,段安榕脸色大变。“你不可以!”
“那你就告诉我原因何在?”
早知道真相总有揭露的一天.只是她仍想要维持杜泊怀在安樵心中的形象,怎么这个男人,却漠视她的苦心啊?
“很多事,不知道其实比较幸福。”她凄然微笑,“为什么不让我们就维持现状?”
“你以为我可以看你沦落风尘,却不闻不问吗?段安榕,你太轻估你在我心里的分量了!”杜泊怀沉痛的喊着。
那本该是诱人的甜言蜜语、在此时,却是承受不起的负担!
“你高估你在我心里的分量了!”
“你是说,你并不爱我?”杜泊怀拉过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不让她有任何逃避的机会。
她的眼神仍旧瞟向旁边,“对。”
“那就看着我说。”
咬住唇,她尝试着与他双目相对,可是决裂的话却总是只到喉咙口,就卡住了。
“说啊!”
好不容易张了唇,却怎么也吐不出声来。
“你说谎!”
“不要……不要逼我!”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杜泊怀不肯罢休的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难以招架的段安榕终于崩溃了,她无助的哭喊,声声都是扯心裂肺——
“安樵的腿是你毁的,肇事凶手就是你!可是你要我怎么办?我爱上了你,这是天底下最大的错误!我对不起安樵,也无法揭发你,我无法原谅自己,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我得对安樵有所补偿,想尽办法也要圆他的梦想……”
“安樵的腿是我毁的?”杜泊怀膛目结舌。
“开车撞到安樵的保时捷就是你的车,车牌号码我看得很清楚,难不成连车子都会有双胞胎吗?”
杜泊怀顿时恍然大悟,“你跟踪我的目的,是要确定我是肇事凶手,而不是为了那台保时捷?”
段安榕无言点头。
“可是我们认识以来,你却只字不提?”
“因为你有关系,能够摆平警局的悠悠众口,制造假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我只能靠自己去收集证据,试图还安樵一个公道。”
“所以你才逃避我?只因为你认定我就是肇事者?”
“……对。”
“你相信我是开车撞了人会逃逸无踪、不闻不问的那种人?”
段安榕愕然抬头,“不……”
“可是现在的你却是这么的相信着?”
段安榕哑口无言。
“很好。”杜泊怀咬牙道:“我的确高估我在你心中的分量,包括人格!”
放掉她的手,他走得决然。
一见杜泊怀离去,早就觉得不对劲的少爷,和从头到尾看入眼里的荞荞立刻走过来。
“那个人你认识?”少爷问
“你是不是跟人家吵架?”荞荞问。
“对不起,让我安静一下好吗?”甩脱掉好奇的人们,冲人洗手间的段安榕关上厕所门,坐在马桶上,忍不住痛哭失声。
◎◎◎◎◎◎◎◎◎
“最近杜大哥都不来了。”段安樵观察着段安榕的神色,发现她似乎无动于衷。
连雪莉也不来了。
段安樵发现他以前还蛮讨厌雪莉的,但自从她个性改了之后,几天没见,他竟然思念起她来。
真糟糕,他该不会因为对方帮他削了几次苹果,对他好了点,他就开始心存妄想了吧?
低下头瞧了残缺的腿一眼。果然心灵脆弱时,比较容易被趁虚而入。哈哈,他这比喻似乎不太对,因为对方可没那意思。
“你最近有跟杜大哥碰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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