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彻不以为意的耸肩一笑。
“你等我一下!”说着,他转身走向艾苹,在她身旁说了几句话后,又走了回来。
只见文苹望了两人一眼,随即在店里独自闲晃,看着一张张标价昂贵的床铺。
“你还是没变!”他一回来,靳彤即毫不留情地批评。
“你是指哪方面?”欧阳彻脸上绽着难得的笑,神情显露出少有的轻松。
“对待情人的态度。”看着他的笑容,靳彤眼睛略略地一眯,仿佛在回忆着过往。
“对待情人的态度?”欧阳彻脸上的笑容被疑问所取代。
看着他,这会儿换靳彤耸肩一笑。
“你不了解?”这家伙还真是和从前一样,也或许他从来就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吧?
“工作第一、朋友第二、女友第三。”靳彤扳了扳手指,—一数着。
“你这么认为?”她的话令欧阳彻感到惊讶。
“不是我认为。”靳彤的视线移动,落到已离两人有十几公尺外的人儿身上。“要是我,绝不要一个去跟朋友聊天,而让我自己一人看家具的男人。”
欧阳彻知道她指的是艾苹。
虽然目前两人的关系看来确实像对情侣,但在他心中的深处却始终没忘有关赌约的事。
然而,他没多作解释,因为没必要。
“她很独立,很多事,可以自己来。”他说着,只想搪塞带过。
“独立?”没想到靳彤竟是闷哼一笑,她摇着头说:“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学会独立!尤其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哪怕是再坚强、独立的女人,还是希望她的男人会时时刻刻注意到自己,关怀、体贴自己,谁也受不了,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所以,若以短暂情人来说,你是一百分;若是以百分之百的情人来说……”她还没来得及说出下句,只见艾苹已转身朝两人走了回来。
“阿彻。”她很快来到两人面前,声音听来完全女性化的娇嗲,“我看好了那张床,老板娘说我眼光很好,可是价格不便宜耶,你说怎么办?”
将她的动作全看在眼里,靳彤对着欧阳彻扬唇一笑。
她眸光中绽着了然的光晕,似在说——
你瞧,我说得没错吧?
又看了两人一眼,靳彤在告别离去时,故意与欧阳彻擦身而过,小声地说:
“我说,你是不及格的情人!”爱和等待同样的让人彷徨和失望。
曾经我的自信满满、曾经我以为冰冻的三人关系,有可能只是极为短暂的过渡期,但或许是我太一厢情愿、太肤浅。
露出海面的冰山不过只是一小角,掩藏在水面下所看不见的,才是致命的危机。
爱迫使我作了选择,爱让我宁可选择自私,受让我甘之如饴的下地狱去。
如果不能同时拥有爱情和友情,我们决定当友情世界里的叛离者,而离开,成了我们惟一能选择的道路。
穆艾苹闭着双眼,很难将那段,挣扎在友情和爱情之间的苦痛文字结遗忘掉。
她翻了个身,在藕白色的床上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想想傍晚时在家具店里的情况,自己那娇嗲到令人作呕的动作,艾苹忍不住摇摇头,想将那段记忆给摇出脑海。
“怎么,有什么事让你困扰吗?”
踏出浴室,下身只围着一条毛巾的欧阳初,走回床边,看着正处于发呆中的艾苹。
他的声音顺利地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没有、没什么。”她笑着,朝着他摇摇头。
此刻的他看来,是个魅力十足的男人。
自然微卷的短发因淋浴的关系还滴着水珠;直挺的鼻梁和紧抿着的唇则显出了他刚毅的一面;宽阔的肩、修长结实的腿,在在宣告着——他是如此完美。
“喔?”看着她的眸光没变,他在床上坐了下来。“这床铺的弹性看来还真不错!”
他起身,又故意用力往床上一坐,重复了两三次之后,他对着她咧嘴绽开满意的笑。
“你的眼光不错!”嘴里赞美,但他的眸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促狭。
“我还以话你会不喜欢藉白色。”为他孩子气的动作,艾苹一时傻了眼。
“藕白色……”他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不会呀,挺好的!”
一翻身,他突然将她搂近,整个身躯压住她。
“真的?你真的不讨厌?”因为他的答案,她的心狂炽地跳着。
以前她记得,他似乎不喜欢白色系的床罩组。她回想起姐姐第一次带他回家时,他在初见到卧房里白色床罩后蹙眉板着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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