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他虽然情场浪荡,但不会荒唐到不问对方名字。
“穆……”艾苹只讲出了姓氏,即陷入两难的交战。
她叫穆艾苹,而姐姐叫作穆艾梅,而她相信穆艾梅这个名字,他应该不可能遗忘吧?毕竟他们曾是众人眼中最速配的金童玉女。
“穆?”果然,欧阳彻在听到这个姓氏的同时,心中无端连想到那个他认为已遗忘的人。“是穆桂英的穆吗?”
飞扬的眉虽因心中思及的人儿而顿锁,但欧阳彻却也没让表情和语调有明显起伏,他将情绪掩饰得很好。
“呃。”点了下头,艾苹先偷偷地瞄了眼他的反应,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没追问,也好似不特别在乎这个姓氏,是因为他已遗忘了姐姐了?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呢?
艾苹想着,没来得及说接下来的话,欧阳彻却接口又问。
“你的名字呢?”
艾苹看着他,心里有无限的挣扎,但最后她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说。“我叫艾苹,穆艾苹。艾草的艾,苹果的苹。”
他会记得这名字吗?
虽然当年她只是个每天在姐姐身旁打转撒娇,毫不起眼的高中女生。
“艾苹。”欧阳彻喃喃自语地念了一遍。“有艾草和苹果般的芳香,果然是个好名字。”
他当然不是真的在意文苹的名字,她让他联想到的,是那个压抑于心底许多年的人儿。
艾梅,穆艾梅,虽不是初恋情人,却是个让他在情绪上深陷矛盾,永远得不到解脱的女子。
“谢谢。”艾苹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
不是因为他的赞美,而是为掩饰心里莫名地酸涩。
他,果然忘了她的名字,也许从来就不曾记得!
“你是‘港湾’的常客吗?”他换了个话题。
“是啊。”艾苹一笑,以掩饰心虚。
“你也是吗?”她伪装得很好,让自己看来像是常在这种场合出人的人。
“我去喝酒。”欧阳彻的声线变沉。
“我也是。”扬眸一笑,艾苹眨了眨眼。
“就自己一人?”
PUB这种龙蛇混杂的场所,只身一个女子,难保不会有遇险的一天。
“是啊,就自己。”她望着他的侧脸,心想这重要吗?
“看来,你已经习惯了。”轻轻一笑,他的笑容里沁人了抹轻视。
他怎忘了呢?她是这种场所的常客,难道还会如邻家女孩般清纯?
“习惯?”艾苹一愣,他所说的习惯是指喝酒吧?
“我是有习惯喝点酒。”可是由他的口吻听来,好像又不单只指这件事。
“你今夜喝了多少?”见她脸不红,神情上亦毫无醉态,恐怕还喝得不够多吧?
就像他一样,他相信这个都会中有许多与他相同的人,每晚得靠着酒精来麻醉自己。
“七杯的调酒。”她不知道这样的数字算不算多,但她承认,酒确实能壮胆。
否则今夜她岂会有胆子上前去与他搭讪,而现在更不可能坐在他的车上。
“七杯。”欧阳彻哼了声。
“你想上你那儿?还是上我那儿?”他决定不拐弯抹角。
放纵是他自我放逐最有效的方法,不必有深入的交往、不必有虚伪的应对。
男欢女爱,一夜而已,明朝醒来各不相干,他顶多会付出等同价值的礼物,算是作为酬谢吧!
可用有价物换算的男女关系,才容易脱身,彼此互不沾手。
穆艾苹一时没听懂他的话意。“你那儿。”她冲口说。
许久以前她就好奇,对于他的生活、他的一切,她永远只能远远观望,而今日终于有机会可以闯入属于他的空间。
“喔?”欧阳彻轻轻一笑,右脚猛踏油门,让车子疾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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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苹还反应不过来,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欧阳彻将车子停进了高级住宅区的地下停车场,接着他们进了电梯、上楼、他开门两人一同进入,然后他缓步走到客厅的吧台倒了两杯酒,两人先于后饮尽。
接着发生的事,快得令她措手不及。
他一手搂紧她的腰,然后灼热的吻就这么地落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酒精作祟的关系,他炙热的吻让酒精发挥了最佳效力,昏沉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她本能地回应着他的吻,沉沦于男女激情的火焰中。
等大脑稍微能回复思考,艾苹赫然发现,两人已双双躺在一张大床上,而此刻欧阳彻正俯压在她的身上。
“希望我怎么做?”他吻着她洁白的耳垂,小声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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