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杀过鱼。」现在的生鲜食品处理得很好,不需要人亲自动手宰杀。
「告诉我由哪里捅进去死得比较快。」阮玫瑰愤怒的做了个刺的动作,吓得所有人双手举高的退到门口。
哭笑不得的徐子江英勇的夺下她的刀,手搭在她肩上安抚。「杀人是犯法的,少则七年徒刑,多则十几二十年,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等她关出来人都老了,而且还有不良的前科纪录。
「可是我真的很想剥掉某人的皮,用他的血祭拜我们苦难的同胞。」沉寂的英灵不能白死。
抽搐。她在演哪一出戏?「他是谁?」
希望不会回答徐志摩或是日本军阀,他会直接扭下她的脑袋。
「倭寇。」最下等的一级。
喔!了解,是日本人。「他做了什么惹妳生气的事?」
「他……他撞了我家的狗。」虽然驾驶的人不是他,可是他实在傲慢得让人想开扁。
「什么,他撞了弟弟?!」莫慧秋用她庞大的身躯挤开一名店员及一名工读生,眼露心疼的走到她跟前。
「弟弟的脚好象断了,一直哀哀叫……」叫得她心酸。
「等等,好象断了是什么意思?妳没送牠去兽医那治疗吗?」她应该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她最疼的就是那只狗了。
「我……呃,这个……弟弟牠……很痛苦……我……」阮玫瑰眼神闪烁的不敢抬头看人,支支吾吾个老半天。
了解她为人的徐子江没好气的抱着胸一问:「肇事者不好惹,看起来威猛高大?」
她点头。
「他不赔偿还反过来要胁妳付钱息事。」很多恶劣的车主会恃强凌弱的借机勒索。
头一摇,她小声的说道:「他有说要赔弟弟的医药费,但是……」
「但是什么?」她不能一口气说完吗?拖泥带水吊人胃口。
「我也要赔他挡风玻璃的钱。」德国好远哟!不知道要坐几小时的飞机。
看她表情不自在的左顾右盼,不太敢问下去的徐大师傅子江先生有点头疼,他有那种事情明了之后就会想掐死她的感觉。
「为什么要妳赔?肇事车辆的损坏赔偿有保险公司会受理,轮不到妳当冤大头。」除非她又做了什么蠢事。
「我……我……」千言万语浓缩成一句——无话可说。
「玫瑰,妳又惹是生非了。」一样头大的莫慧秋抚揉额头,她大概能猜出是什么事。
玫瑰的个性属于冲动不理智型,先做了再说不会瞻前顾后,她才不管对错是非,声音大的人就是占优势,绝不能让人看出她的三分胆识七分无谋。
以她疼爱弟弟的程度来看,爱犬被撞她绝不会心平气和的等人道歉,肯定会一掌先过去讨个公道,然后再践踏一脚才有可能听人插上一句话。
而如果她手中有什么东西的话,譬如砖块、石头或是一把榔头,她会毫不犹豫的砸下去,然后再视情形要不要装凶到底。
「哪有,我太生气了嘛!一时没注意把棒球棍当法国面包,这件事不能完全怪我。」她也是情急顺手一拿,哪晓得会出乱子。
「赔多少?」如果数字不大可以折抵医药费,各自认赔算了。
怯生生的伸出三根指头,阮玫瑰的笑很心虚。
「喔!三千块呀!那还差不多。」吃米不知米价的莫慧秋以为一块车窗只值两、三千。
「加个万字。」
「三万?」她的眉头一皱,盘算划不划算。
「不是啦!还要多个零。」一个令她想落跑的数字。
「一个零嘛!那有什么要紧,以后别再冲动行事……呃,不对,妳刚说是三万多个零?」她听错了吧!是三千多个零才对。
「三十万。」阮玫瑰声如蚊蚋的说道,头比千斤石还重的抬不起来。
「三……三十万?!」天呀!她头好昏,好象地在她脚下裂开。
「妳砸的是劳斯莱斯还是奔驰车?妳好大的本事呀!」徐子江冷哼的说,他怀疑她的霉运还没走完,只过了几天快活日子。
「学长,你知道我不懂车子品牌,可是那辆车的确看起来好贵好贵的样子。」有司机的车应该不便宜。
「狗呢?」他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才不会吐血,敢开口要价三十万绝对是原厂限量的名车。
「狗呀?!」她打哈哈的笑得很古怪,眼睛瞟来瞟去就是不看他。
「送人抵债了?」这可能性很大。
「不是。」弟弟的血统没那么纯正,牠是圣伯纳混牧羊犬,父母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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