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能解决这件事,她还有利用的价值,我要她活着。」活着帮他完成一件事。
「利用价值?」她瞇起眼似在怀疑他的动机。「你没瞒着我动什么歪主意吧?」
「呵呵,亚里沙,妳的疑心病未免太重了,妳要求的哪件事我没帮妳做到呢!」她也是他的棋子之一。
施小惠以得大利,他一点也不吃亏。
这倒也是,至少他没让她失望过。「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分开他们两人?我实在不能忍受他们日日同进同出的亲近。」
为什么不是她?论家世、论容貌,她才该是站在葵身边的女人,杂生的野花有何资格和她争。
「再等几天,让我先去拨弄一番。」她只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几天我也等不下去,别忘了日本还有一个音羽京子,我要在他离台前先得到他。」若是他们先一步发生关系,他就非娶她不可。
「捺下性子给我时间,我会把他绑上蝴蝶结送到妳床上。」当是谢礼。
川姬亚里沙恼怒的灌下一杯白兰地,忍着胸口翻腾的护意直视出主意的男子,一抹阴狠的心计油然而生。
他不让她杀她是吧!那么缺条腿、少只胳臂应该没关系,好歹有口气喘着。
各怀鬼胎的男女都在盘算着,他们想得到相同的东西。「好、好……嗯,我知道……我会跟逸风谈……没有关系,他很闲的……」
谁很闲?
不会说他吧!
套上枪套的郭逸风挑眉以眼神询问刚生完孩子的妻子,不解她的神情为何特别包容,几乎有求必应的未曾发出一句拒绝,甚至还拖心爱的他下水。
身为联邦调查局的资深干员,他忙得连帮老婆坐月子的时间都没有,早出晚归没抱过儿子几次,感觉刚闭上眼马上又天亮了。
尤其最近又有几起重大案件发生,涉及国际恐怖组织,上面盯得紧,下头又急切的希望他们破案,搞得他们这一组成员已经连续四、五个星期没休假了。
而他亲爱的老婆居然昧着良心说他空闲得很,什么大大小小的疑难杂症都可以往他身上丢,绝对没问题。
「妳在哭吗?玫瑰,有什么事跟大姊说别闷在心里……我听错了?妳感冒了……」
玫瑰?!
那个钢木兰吗?
正在擦拭枪口的手顿了一下,眉头微皱的郭逸风放下手中的枪坐到妻子身旁,神情冷峻的关心电话内容,不想错过任何线索。
「玫瑰,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们都不在妳身边要学会照顾自己……什么,弟弟肚子饿了,牠没自己开罐头吃吗……妳忘了买……」
一提到阮家的狗宝贝,气质典雅的阮牡丹像没出嫁的高中女生叽叽喳喳起来,一下子笑,一下子紧张的叮嘱不停,满嘴狗经流露出对狗儿的思念。
跟着丈夫定居美国华盛顿已有五年光景,也就是她有五年没回台湾了,由起先的忙着适应环境到忙得没空回家,一晃眼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妈。
但是家里的宝贝狗是从一断奶就抱回来养,把屎把尿还教牠各项绝技,感情之深厚自然不在话下,她们姊妹都当牠是亲人对待,所以少不得的问候几乎要烧坏热线电话,就怕少说一句牠会以为大姊不关心牠。
「放宽心不需想太多,我们有空就回去看妳,把除草的工作留给逸风做……」真的出来太久了,该找个时间回去看看。
又是我?妳会不会太瞧得起妳老公,我可不是二十四小时无休的便利商店。
面对丈夫挤眉弄眼的埋怨表情,阮牡丹幸福的露出微笑,纤细的小手抚摸他粗糙的手臂予以安抚,她常想她有三个小孩,丈夫和孩子一样需要很多的关心。
在讲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国际电话后,她才依依不舍地放下话筒,眼神有一些失落的轻叹一口气,烦恼着刚听到的事。
「是玫瑰吗?」她很少打电话来,除非有极重大的事。
「嗯,是玫瑰。」她们都太忽略她的心情,没想到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怎么了,她要嫁人了吗?」揽着妻子的肩,郭逸风打趣的说道。
其实他当年满喜欢玫瑰爱笑的个性,凡事不计较有些好打抱不平,跟她在一起很轻松,没有感情上的苦恼,他以为他会和她一直走下去,直到白头。
可是在他看见牡丹后,那种被闪电劈中的感觉来得猛烈,让他无可自拔的如吸毒者,沉迷不已的当了负心者。
虽然玫瑰笑笑的说没关系,肥水怎么流还是流进自己田里,但那份愧疚始终摆在心里难以散去,他对她真的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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