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吐司和奶茶好了。”不到一分钟,甜甜折了回来。
男子由口袋里掏出钱来,随着抬眼的动作,失望的神情刷地马上消失,双眼为之一亮。
“菟丝小姐,”男子只差没激动的冲上前去,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邬菟丝,邬家的老二,人如其名,外表看来纤纤弱弱、白白净净,一副风吹了随时可能被吹跑的林黛玉模样。
但是,也只有邬家人知晓,她的性子可悍得很,而且还是某知名杂志和报纸的两性专栏作家。
“喂,东西都拿了还不快走,小心排在后头的人,把你的后脑瞪秃了。”软软的嗓音,倒是与她的林黛玉模样很搭。
“二姊,你忙完啦?”见她一现身,最开心的莫过于甜甜。
小山樱的生意好,靠的可是真材实料造起的口碑。
不过,不可否认的,也有许多人是冲着邬菟丝而来,买面包可以顺道欣赏到美如林黛玉的女子,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菟丝正要开口说话,只见店外一个身影,以排山倒海之姿,劈开所有人群冲了进来。
“快,甜甜,帮我把所有的可颂面包都收起来。”
“大姊?”看着身穿米色套装,一头长发梳得整齐在脑后盘出个髻的女子,甜甜怔愕地喊。
邬可颂,邬家老大,人跟名字可不大能让人联想在一起。
她是个标准的工作狂,在律师事务所里上班,标榜着能帮所有想跟老公离婚的大老婆,要到高额赡养费的红牌律师。
所以,她的名字很难让人跟松松软软,入口香浓的可颂面包联想在一起。
“你怎么啦?让男人拿刀追着砍吗?”邬菟丝连说风凉话,都是柔得让人酥骨的语调。
“别管那么多了,总之,今天的可颂面包一个也不准卖,统统都收起来。”邬可颂甚至说得有些紧张。
一大姊,这可不成喔,”甜甜晃了过来,还没来得及道出原因,店外排队的人群中已有人附和。
“开什么玩笑,不卖可颂面包,那我们排那么久的队伍,吃什么!”
“对呀,我们要买可颂。”
“是呀,我女儿已经吵了三天三夜,要吃枫糖可颂。”
望了店外一眼,菟丝又懒懒地说:“众怒难犯呀!”
“大姊,爱莫能助!”甜甜也摆摆双手。
看着两个妹妹,再看看那些排队的人潮,邬可颂顿时皱起了脸。
“老爸!”大喊了声,似求救,也似发泄。
都怪父亲帮她们三姊妹取了与面包有关的名字,害她的死对头一天到晚说要到小山樱来吃可颂面包。
唉,为何小山樱会远近驰名咧?是妈妈的执着加上父亲的努力吗?还是他们将爱也一同加入了面包里?
看着那些吃面包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神情的人,这就是大家对于小山樱的满足,是她们的父亲和母亲共同创造出的奇迹。大部分的女人都爱死她,大部分的男人都恨死她,四年十一个月又八天的律师生涯里,邬可颂一向无畏且无惧,直到遇到了最难缠的一件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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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间的关系是一道最难解的习题。
有人说是二元一次方程式,也有人说根本就是不等式,更多的说法是无解的多元多次方程式。
在这样难解的习题中,如果再加入金钱的因素,那么复杂的程度将是扶摇直上,不仅难解且伤情。
安静的会议室里,几个人壁垒分明的隔着会议桌坐着。
“楚律师,如果丰先生没有诚意要谈,我想直接在法庭上见就可以。”她处理过无数的离婚官司,就属眼前这件最棘手。
整整半个月,她见不到这宗离婚官司的被告本尊。而理由只有一个——大老板过忙,无暇见她。
“学妹,丰先生真的没有时间见你,他已经全权委托我处理了,你跟我谈不也一样吗?”面对可颂强势的态度,楚辅仁就显得委婉许多。
“没空!”邬可颂哼笑了声,高高地挑起一眉来,睇着楚辅仁。
他犯了她的一个大忌——在处理公事时,她从不谈私人交情。
“如果花三、五分钟见我这样一个小小律师,他都没空,那么,我就更有理由为我的当事人争取她所提出的所有要求。”
这是她见过最离谱的一段婚姻,从开始到现在维持了两年,但两年来,男方不仅从没履行共同居住的义务,连平日要见上一面都甚为困难。夫妻之间,甚至比陌路人还陌生。
“关于洪小姐的要求,丰先生也并非全然拒绝,只是……”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她居然要求他财产总值的三分之一当赡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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